她在吩咐完常無褲做什麼，走到門口時，換上了那雙鞋子。
因為聖使覺得這間辦公室特髒，髒了她的鞋子，所以出去時，會再換一雙。
潔癖。
常無褲無法想像，連鞋子都怕髒的女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聖使給了她答案：“我在接受野外殺人技巧訓練時，餓極了可以活吃老鼠。但我唯獨無法接受，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
常無褲這才明白，聖使的潔癖，隻在於男女那種事上。
她把男歡女愛，當作了世上最最肮髒的事，哪怕來常無褲的辦公室，都不會再穿被這片肮髒處，弄髒了鞋底的鞋子。
常無褲覺得，這是一種病。
特嚴重的心理疾病。
至於聖使為什麼會有如此嚴重的心理疾病，常無褲當然……不敢多嘴問。
她隻會全神貫注，傾聽聖使說出的每一句話。
不，是每一個字。
然後，哪怕脫口就能回答的問題，她也會在三思至少十秒鍾後，才會說：“是的。六個男人，昨晚才從歐美非三個地方，分別抵達天州。當前，他們都在地下二樓待命。根據您的意思，他們都是晚期艾滋攜帶者。任何女人，和他們在一起後，肯定會被傳染。”
“天亮之前，讓他們離開天州。”
聖使看著窗外，淡淡地說：“後天早上八點之前，我要收到他們全部死亡的照片。記住，一定要在境外。而且所有的死亡，都是因發病。”
“明白。”
常無褲遲疑了下，才問：“聖使，我還有三個擔心。”
“第一個。”
“目標會不會被別人注意？我從監控內看到了，她是個超級小美女。”
休說在夜場了，就算在殯儀館，超級小美女都是備受人們矚目的。
那麼，當某個超級小美女喝多了，她被誰拉走，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雖說那六個艾滋晚期患者，分別來自三大洲，前來天州的行蹤很難查，但隻要國內發狠要徹查，總有蛛絲馬跡可循，最終查到常無褲的頭上。
她不得不考慮這點。
聖使回答她的問題時，卻相當的幹脆：“真那樣，你可以去死。”
隻要常無褲死了，就再也查不到聖使的頭上。
這果然是個保護聖使的好辦法……
常無褲卻沒因此，就有任何的神色波動，繼續第二個擔心：“今晚，蘇林在場。”
蘇林，是蘇南蘇家的嫡長重孫。
而難忘今宵會所，就是蘇家實體經濟體之一。
蘇林深秋剛退役，當前正被當作蘇家經濟體的接班人，來大力培養。
根據培養計劃，他在未來一年內，都會呆在難忘今宵會所。
一年之後，他將去蘇家的金融企業實踐學習。
蘇林退役後，很快就“墮落”成為紈絝大少。
這也是必須的。
如果他不這樣，那他就永遠無法真正的融進商場。
既然蘇林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紈絝，那麼他在見到某超級小美女後，肯定會感興趣。
尤其這個小美女，還是那種來頭特大的。
聖使對常無褲的第二個擔心，倒是仔細想了想，才說：“你放心，隻要蘇林對目標感興趣，我會想辦法支開他。”
“那就勞駕聖使了。”
常無褲客氣了句：“我的第三個擔心，目標不是一般人。我聽過太多的傳言，說她能掐會算。當我們的人，出現在她麵前後，她要是一眼看出……”
聖使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嗬嗬，我在上來之前，她就已經喝成半醉。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她就會醉成狗。什麼狗屁的能掐會算？她真要能掐會算，就該算到，今晚不該來難忘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