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聲音不大，卻傳到了所有古神的宮殿之中。
在布置出石台之後，他就直接坐到了石台中心處，靜等著這些古神的到來。
那些古神聽到葉飛的召喚，全都停止了煉丹，向著葉飛瞬移而來。
由於淩峰古神在第一層，距離葉飛又最近，他的境界也最高，是第一個到達的。
“師父，你叫我們什麼事情？”
來到葉飛身前之後，淩峰古神先是向葉飛躬身一禮，然後好奇問道。
之前，葉飛也找過他，指點了他一些煉丹的技巧，讓他的煉丹水平提升了不少。
這讓淩峰古神對葉飛更加尊敬了起來。
“你們這樣煉製烏精丹太慢了，咱們要轉變一下思路。”
葉飛淡然回道。
“轉變思路？”
“要怎麼轉變？”
淩峰古神不解問道。
“你先坐到一邊，等下就知道了。”
葉飛並沒有回答，指著旁邊的空地說道。
淩峰古神不再詢問，他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揮手間在這塊石台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
這些圈一共有一百多個，正好和荒古塔中的古神數量一致。
而且一層一層均勻分布，想來是給那些還沒有到達的古神準備的。
做完這些之後，淩峰古神就盤坐在了最裏層，距離葉飛比較近的一個圈內。
看著淩峰古神的所作所為，葉飛心中非常滿意，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淡然地坐在那裏，好像沒有看到這些一樣。
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所有的古神都來到了這座石台之上。
他們根本不用詢問，就明白了那些圓圈的作用，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盤坐到了那些圈中。
還別說，所有的人都這樣坐，看著既美觀又整齊。
“你們覺得，你們能煉製出烏精丹嗎？”
所有古神都盤坐下來之後，葉飛環視一周，出聲問道。
葉飛的問題拋出之後，現場一百多個古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沒有一個古神回答。
就連淩峰古神都是如此，他的眉頭緊蹙，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
“沒人回答嗎？”
見沒人回答，葉飛的目光從在場所有古神的身上再次一一掃過，繼續問道。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無喜無悲，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回師父。”
“我雖然很有信心，但是我承認，我不可能煉製出來。”
葉飛第二次詢問之後，淩峰古神立馬就站了起來，認真回道。
聽到淩峰古神的回答，現場的那些古神神色各異。
有些若有所思，有些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過，他們都沒有吭聲，把目光轉向了葉飛。
“你既然有信心，為何又覺得自己煉製不出來？”
“這話不是相互矛盾嗎？”
感受到所有古神的目光，葉飛神色不變，繼續問道。
“回師父，並不矛盾。”
“我有信心，是因為師娘已經煉製出了烏精丹，說明烏精丹是可以煉製的。”
“而我自己煉製不出來，是因為我嚐試了所有的方法都無法煉製出來，我懷疑我是沒有那個機緣。”
淩峰古神恭敬回道。
“你說你嚐試了所有的方法，那你能說說你都嚐試了哪些方法嗎？”
葉飛再次問道。
“改變爐溫、減少成丹數量、增加藥材數量……”
淩峰古神很快就羅列出了二十幾種方法。
“很好，你坐下吧。”
“其他人呢？”
“你們覺得你們能煉製出烏精丹嗎？”
葉飛目光掃向了其他古神。
有了淩峰古神的這個樣板，其他人也都起身回答。
他們的回答和淩峰古神的回答大同小異，葉飛也問了他們差不多的問題。
兩個時辰之後，所有的古神都回答完畢。
“如果我現在讓你們回去，你們覺得你們在五十年、甚至百年的時間內，能煉製出烏精丹嗎？”
問完問題之後，葉飛從石台上站了起來，緩緩穿梭在這些盤坐的古神之間。
“不能！”
這次，葉飛的問題剛一問出，所有的古神幾乎異口同聲地回道。
“那你們知道什麼原因嗎？”
葉飛又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