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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時,便可大權在握、坐擁江山。太子就忍耐忍耐吧。”
拓跋浩定定地看他,目光森厲,像是警告他,“本太子看中的女人,誰也別想覬覦!”
出了天風樓,水意濃猶豫了,回宮還是等拓跋泓?
卻有一個小廝走上前,“葉姑娘,王爺讓小的帶您去一個地方。”
她問:“去哪裏?”
小廝指了指對麵的茶莊。
既然拓跋泓做了安排,她就等他。
茶莊的二樓有幾個雅間,她在其中一間雅間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到。
水意濃安之若素地坐著,等他開口。
“你隨凝兒出宮,想去看墨君狂?”拓跋泓站在窗前,語聲如冰。
“是!”
“我已經說過,過幾日會安排。”
“我等不及。”
“你就這麼急著見他?”
“是!”她直言不諱,,“王爺不許,我就另謀他法。”
他走過去,兩根手指掐住她的嘴,狠狠地扳過來,“你再不聽話,我要你們生離死別!”
此言狠戾,不像是說假的。
水意濃幽恨地看他,輕淡道:“王爺盡管一試。”
拓跋泓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不受威脅,大不了她和墨君狂一起死,也拉著自己陪葬,玉石俱焚。
此時此刻,當真是拿她沒轍。
他鬆開手,“三日後,我帶你去。”
“現在就去!”
“不行!”
“我就要現在去!”她站起來,怒眸圓睜。
“你出來已久,父皇必定找你。”
“天色還早,非去不可!”
見她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拓跋泓緩了麵色,“執意要去?”
水意濃冰寒地瞪他,他出其不意地伸臂,一臂緊箍她的身,一掌緊扣她的頭,攫住她的唇。
她的反應也很快,拚命地掙紮。
然而,他的力氣太大,禁錮著她,兩人緊緊相貼,幾乎沒有縫隙。他狠厲地吻她,任她怎麼反抗,他也不鬆手,隻有更狠絕、更霸道的吮吻。
好似刀片割肉,絲絲的痛意彌漫開來,她又急又怒,快氣炸了,卻又逃不出他的魔掌……
見她不再抗拒,拓跋泓撤了一半力道。
水意濃陡然發力,凶悍地推他,他不再“折磨”她,鬆了手,坐下飲茶,閑適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離他遠遠的,恨恨地瞪他,不再提剛才的事。
罷了,三日後再去看君狂,反正也不差這三日。
“我回宮了,三日後再出宮。”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嘲諷道。
“我走了。”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最好是馬上逃得遠遠的。
“我送你回宮。”
拓跋泓懶懶地說著,起了身,往外走。
她倒是止步,“不敢勞煩王爺,我坐公主的馬車回宮便可。”
他牽起她的手,強拽著她離開茶莊、坐上馬車。
好在一路無話,沒發生什麼事。進了宮門,她下了馬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麼,魏皇忽然下旨,解了太子的禁足令。
如此,太子時常出入禁宮。
這日,魏皇又覺得不適,頭有點疼,便回到寢殿臥榻歇息。水意濃在承思殿伴駕,煮粥端茶,彈曲兒為他解悶。
拓跋浩進來的時候,她正給魏皇按摩頭部。
魏皇坐在床邊,閉著眼,她的指腹輕按他的太陽穴,緩緩地按捏,緩解他的疼痛。
“兒臣參見父皇。”拓跋浩笑道,“皇妹的手上功夫如何?父皇覺得還舒服吧。”
“翾兒的按捏功夫真不錯,朕舒服多了。”魏皇閉目微笑,那是一種舒緩、幸福的笑。
“皇妹每日為父皇按捏,辛苦了。父皇,不如讓皇妹教教兒臣,兒臣進宮時便為魏皇按捏,以盡孝心。父皇覺得可好?”拓跋浩含笑提議。
“你是太子,學這按捏功夫做什麼?”魏皇略有不悅。
“兒臣隻想一盡孝心,緩解父皇的病痛,還望父皇成全。”拓跋浩懇切地請求。
魏皇終究應允。於是,水意濃當場教太子如何按摩。
然而,不知是拓跋浩太笨,還是他故意學不好,他的手勢總是不對,她反複教了四遍,他還是學不會。
她有點不耐煩,道:“太子也累了,不如明日再學吧。”
他認真道:“不行。本太子決定了今日要學會按捏功夫,就一定要學會,不能半途而廢。”
她隻能手把手地教他,卻不由得想,他忽然變得這麼有孝心,會不會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他的手出其不意地碰到她的手,不止一次。還有一次,他故意摸了一下她的掌心,她反應激烈,猛地縮回手。
魏皇看見了這一幕,眸色急劇一沉,“朕乏了,你先退下吧。翾兒,扶朕躺著。”
如此,拓跋浩隻好告退。
水意濃的心暖暖的,魏皇到底是維護自己的。
終於,她等到了見君狂的這一日,坐馬車出了宮門,直奔那座小苑。
拓跋泓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宮中,這些日子你當心點兒,無論你在哪裏,都不要獨自一人。”
到了小苑,她飛奔而入,可是,君狂的廂房房門從裏麵上了鎖,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君狂,開門,是我……”她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他是不是在睡覺?是不是病情加重、昏迷不醒?這麼想著,她更擔心了,更用力地拍門,更大聲地喊。
“君狂……君狂……是我,快開門……”
房裏毫無動靜,好像房中根本沒有人。
水意濃轉身走向拓跋泓,又著急又憂慮,“君狂會不會出事了?王爺,找人來撞門。”
拓跋泓冷冷地眨眸,“不必。大約一個時辰前,侍衛還看見他在屋裏好好的。”
她尋思著,難道君狂故意避而不見?
他看了一眼那房門,心想墨君狂做得還真徹底,“他不想見你。”
她瞪他一眼,繼續拍門,“君狂,開門好不好?無論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君狂,開門……”
無論她說了什麼,重複了多少遍,這扇門仍然一動不動。
“他不會見你,走吧。”拓跋泓走過來,扣住她的皓腕。
“放開我!”水意濃氣憤地抽出手,卻抽不出來,“君狂不會無緣無故不見我,一定是你對他說了什麼。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他不見你,與我何幹?”他眼眸微眯,“你再怎麼叫,他也不會見你!”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見我?除非你對他說了什麼,才知道他不見我!”她義正詞嚴道。
他鬆開她的手,無奈地做出“繼續”的手勢。
隔著門扇,她懇切道:“君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說……君狂……”
然而,她的懇求,毫無作用。
水意濃的心中交織著多番情緒,悲痛,無奈,酸澀……她悲聲道:“君狂,你就這麼鐵石心腸嗎?”
“君狂,為什麼這麼對我?我說過,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你忘了嗎?”她的嗓子漸漸沙啞,“你回答我呀……你開門啊……”
“你不願開門,我就在門口等,等到你開門為止。”不知是寒風吹得眼睛不舒服,還是悲傷作祟,淚水奪眶而出,她悲痛地下了決心,“你一日不見我,我就等一日;兩日不見我,我就等兩日。”
“如今已是年下,天寒地凍,你怎能待在這裏?你會病倒的。”拓跋泓氣道,見不得她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傷心欲絕。
“那你就讓君狂開門。”
“開門與否,是他的意願,我如何插手?”他拽住她的手,“改日再來,說不定他改變了主意。”
“放開我……我不走……放開我……”
水意濃拚力掙紮,被他強摟著離開了小苑。
房中,站在窗前的墨君狂,望著拓跋泓裹抱著她走遠,一雙黑眸染了絕望與悲痛,淚光閃爍。
漸漸的,淚水滑落,從下巴滴落。
此後,水意濃來過兩次,皆是如此結果。
無論她怎麼拍門,怎麼懇求,怎麼哭求,怎麼悲傷欲絕,墨君狂就是不開門,毫不心軟。
而每次,總是拓跋泓強行帶她走。
因此,這些日子,她鬱鬱寡歡,眉心微蹙,綴滿了憂愁。
魏皇瞧出來了,問她怎麼了,她總說沒什麼。
她讓慕容燁去看看墨君狂,慕容燁去了,說他一切安好,腿傷好了一半,氣色不錯。她總算放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