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憋住眼淚,鼻尖通紅,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周南憐愛地遞過去一包紙巾,然後把化掉的冰淇淩從地上撿起來,收拾了一下垃圾。
“我們先去玩雲霄飛車?”
蘇若雪搖了搖頭,指著旋轉木馬。
因為剛剛哭過,聲音不如往日清亮,顯得有些軟糯。
但還是擋不住凶巴巴的霸道。
“我要玩這個,你陪我!”
現在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玩旋轉木馬?好。
兩人坐在一個木馬上?可以。
周南坐在前麵,蘇若雪從後麵緊緊抱住他的肩膀。
因為木馬上本來隻有一個人的位置,現在卻坐了兩個人,所以難免顯得有些狹窄。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薄薄的一層衣服很快就被體溫滲透。
隨著音樂響起,木馬緩緩移動。
蘇若雪軟軟的聲音靠在他耳邊。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不許你再丟下我一個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遲早都是要嫁給你的,但如果你再走五年沒有音訊,那我就不能保證還會等你五年哦。”
周南何嚐不想告訴她。
哪怕不能見麵,偶爾交換一下消息也好。
可是他參與的項目全部都是最高級別的機密,完全是封閉式管理,別說是往外發消息了,就算托人送口信都不被允許。
內部審核嚴格,周南早已經嚐試過。
“既已許國,何以許卿?”
“雪兒,如果你等不下去了,就忘了……唔!”周南悶哼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若雪惡狠狠的把手指頂在他後腰上。
家學淵源,她對生物學也比較有研究,往哪裏按最痛又無害,自然是一清二楚。
“想把我甩了?沒那麼容易!”
周南既感動又有些好笑。
明明是她自己說的,現在卻又反咬一口。
“知道你喜歡我,但我不想一直耽誤你的青春,我這一走可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或許,又是一個五年,或許更長,誰知道呢。”
“那我就一直等你,等不到就去找,你休想甩了我!”蘇若雪一邊說一邊揪他身上的肉出氣。
像是在懲罰他說不中聽的話。
兩人沒有浪費遊樂園的票,一起玩了很久。
周南又給自己的父母,還有蘇若雪的父母都說了一聲。
詳細的不能說,隻說是有事。
好在雙方父母都很開明,並不在乎這些事情,周南和蘇若雪之間的感情隻有他們兩個人說了才算。
和朋友們也說了一聲,周南就撥打了曾院長給的那串號碼。
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周先生請稍等,我們這就到。”
沒有十分鍾,僅僅五分鍾就有一輛賓利開了過來。
車子停在校門口,就引起很多人議論。
直到周南坐上車揚長而去,許多認識他的學生都忍不住麵麵相覷。
……
“歡迎來到總基地,周南院士,早知道你年輕有為,今天見了才知道名不虛傳!”
周南和總基地的負責人握手問好。
對方感慨不已:“年輕人,總是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