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笑：“不用緊張的，有很多孕婦都快要生了也沒見她們的老公來過。”
孟喬吟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輕輕撩起了上衣，依舊平坦白皙的小腹看不出來裏麵孕育著一個寶貝，“那這些老公要來了有什麼用？”
醫生一邊做著檢查，一邊同孟喬吟閑聊：“有些女孩太傻，我前幾天剛遇上一個病例額，讓女孩丈夫選保大保小，明明選大人的存活率有百分之八十，但是那個男人還是選了小孩。”
“那結果呢？”
醫生微微歎了口氣，“一個都沒活下來。”
醫生深情突然肅穆起來，拿著冰涼的探頭在孟喬吟小腹上移來移去，孟喬吟有些惶恐，心裏害怕但又不敢問怎麼了。
“撲撲撲......”一段聲音在寂靜的室內徘徊。
孟喬吟愣了愣才堪堪反應過來，那是寶寶的心跳聲！
檢查結束後，醫生拿著報告給她：“自己和你老公去外頭研究吧，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一些孕期建議我都給你寫在反麵了。”
孟喬吟道了聲謝，慢吞吞走出房間。
許牧之見人出來，牽著她走到車裏，孟喬吟沉默著，直到女孩突然開口問道：“許牧之，如果醫生問你保大還是保小，你怎麼選？”
“別鬧。”許牧之抿了抿唇。
孟喬吟有些低落，其實這種問題放她自己身上，她也不知道該選誰。
書裏的單子被許牧之搶了過去，而後一道低沉嘶啞的男聲傳來，話語裏帶著肯定、無法質疑的神情，他說：“千千萬萬個可能裏，孟喬吟你是我的唯一。”
“啊？”孟喬吟迷茫抬頭，發愣的看著許牧之將手裏那張報告翻來覆去的看。
寶寶符合孕周標準，醫生在反麵寫的第一條建議就是要注意營養，許牧之立馬打了個電話問許母有哪些菜是孕婦吃的，得到許母的回答後，立馬開著車去超市了。
許牧之大多拿的都是綠葉蔬菜，孟喬吟向來是以肉為主，這會都急了：“我從來不吃菠菜的。”
許牧之聞若未睹，手裏拿的菜沒有停，直接放入了購物車裏，孟喬吟欲哭無淚，在車子經過零食區的時候，兩人僵持不下。
“我就買一點點。”孟喬吟做了個手勢，眼睛眨巴了幾下，“好不好嘛？”
這條貨區人來人往，多得是小孩子撒嬌讓父母買零食吃的場麵，大多家長都是直接拎起小孩子的衣領拎走了。
如果不是孟喬吟懷著孕，許牧之也是真的想這麼幹。
“不行，不能吃這個。”許牧之試圖跟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孟喬吟一副不買回家就要賴著不走的神情。
“去給你買奶粉喝好不好？”許牧之又試圖轉移注意力，他這輩子都在和孟喬吟鬥智鬥勇了。
“我又不是你兒子，我喝什麼奶粉？”
“你要真是我兒子我就揍你了。”許牧之佯裝舉起拳頭，壓住女孩的膝蓋，淡然無比的看著她臉紅的樣子，“你要是真想買我就親你，親到你不想買為止。”
孟喬吟的發絲被揉的有些亂，不少發絲因為靜電的原因而豎了起來，恰好一個五六歲般大的女孩睜著眼睛問道：“媽媽你看，那個哥哥和姐姐是不是要親親？”
女孩母親連忙牽走小女孩，“小孩子不可以看的。”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孟喬吟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氣呼呼的說道：“不是要買奶粉嗎？走啊。”
回到家後，孟父也來到了這邊。三個大人一齊在研究一張報告單，孟母笑的合不攏嘴：“有沒有問問那個醫生是男是女啊？”
“問這個幹嘛？”孟喬吟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生出來那天才知道才是一個驚喜。”
“早點知道性別東西不是好準備嗎。”孟母嗔怪，不過既然孩子不想提前知道她也沒什麼意見。
“牧之，你來一下，媽媽跟你說件事情。”許母站在陽台上朝兒子招了招手。
是關於許父的事情。
許母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她塞到許牧之手裏：“這是這些年你爸給你存的錢，裏麵也不多。”
許牧之沉默著。
許母歎了口氣，明明有很多想要說的話卻全部卡在了喉嚨裏，“你爸他......真的在懺悔了。”
年輕時候犯的錯誤到老了總歸是要償還的，無論是真心懺悔也好，怕孤獨終老沒有子孫圍在膝蓋邊也好，這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