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的時候,他才將自己從那些可怕的記者的手中給拯救了出來,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似的。
可是後一秒,他卻用這冷漠的聲音,徹底的粉碎了她內心所有的悸動。
塗安可緩緩的垂下了眉眼,內心深處浮起的那一抹悸動,漸漸的又恢複成了平靜。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我也不知道會被人偷拍下來,我也隻是偶然的在咖啡廳裏麵遇到林尚遠的。”
塗安可長長的吐上了一口氣,調整好了情緒之後,這才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的季冬白。
將昨天的事情一字不差的通通都告訴給了他。
“後來我項鏈丟了,他隻是幫我找項鏈而已,沒有其他的事,情這些媒體簡直就是在故意的博人眼球,用這種驚爆性的標題。”
塗安可有些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比的憤怒。
什麼叫做真假男朋友呢?
更過分的事情是,剛才在外麵的時候,那些記者們居然還敢有人詢問她,季冬白是不是自己的備胎?
這種事情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季冬白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成為她這種人的備胎呢?
“你們兩個人也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就在她覺得這條新聞無比的搞笑,甚至是有些生氣的時候,季冬白慵懶的聲音又一次落到了她的耳朵裏。
他不相信自己。
塗安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之後,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神色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得到季冬白這樣的回答。
她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跟著倒流了回去,直勾勾地湧上了塗安可的腦子裏。
隻覺得頭腦發熱,也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詞語,要來回答他的這番話才好。
塗安可的腦海當中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季冬白寧願相信那些記者報道的亂七八糟的新聞,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剛才為他所解釋的那些東西。
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了起來,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器,狠狠地刺在了塗安可的內心深處。
她突然很想要大聲的對這個男人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塗安可又覺得,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如果季冬白願意相信自己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想到了這裏,塗安可的眼睛漸漸地紅了起來,一層水霧彌漫在她的眼前,讓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水汪汪的。
他就這樣一直緊緊的盯著季冬白,表情異常的倔強。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
塗安可狠狠地咽上了一口唾沫,一張小臉上寫著滿滿的堅定的神色。
看到她這個樣子的季冬白,他那俊美的容顏上,不免微微的變了一變,嘴角似乎也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有如此有趣的反應。
本來關於這的新聞,他就沒有保持太多的意見。
而且,他也不相信塗安可膽敢做出這種事情。
更何況,利用他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塗安可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的。
塗安可也根本就沒有理由和自己玩這些花招。
本來,季冬白也隻是想要表現的嚴肅一些,故意的嚇一嚇麵前這個小女人的。
誰知道,她竟然情緒會如此的激動。
“行了,別哭了。”
季冬白故意的將他那醇厚的嗓音拉得十分的緩慢,當別哭了這三個字從他嘴裏麵說出來的時候,卻帶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動人味道。
本來情緒異常激動的塗安可,在聽到了這幾個字以後,臉色一紅,緩緩的低下了頭來。
“曲銘西,去找人把這條新聞給我壓下去,另外找一下當初拍這些照片的狗仔,我想問問看這件事情是不是另有隱情。”
見她的情緒總算是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季冬白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收了一收,眼神忽然間變得無比的冷漠。
那語氣之中透露出來的那一股深深的寒意,猶如千年寒冰一般。
讓人忍不住的跟著一起打了一個冷顫。
曲銘西看著總裁一幅如此嚴肅的樣子,心裏麵也自然是清楚他這是生氣的表現。
絲毫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低著頭輕聲的應答,便快速的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行了,跟著我去辦公室裏坐一會兒,很快曲銘西就會帶著那名記者過來了,到時候有什麼事情我們再說。”
季冬白望著塗安可的眼角,仍舊帶著閃閃的淚花,呆呆地望著他。
那模樣看上去異常的可愛,讓人的心裏麵也忍不住的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意。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很是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