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凳子都沒坐熱,大嫂子就跑來拽她。
“秋啊,你是怎麼惹你師父不高興了?剛才居然把我叫過去,讓我偷偷把你趕出去,還再三叮囑,不要驚動你爸媽,說不是真趕,而是讓你去夫家。”
葛秋一頓猛咳,求助式地撲在大嫂子懷裏。
故意忽略後麵的那句,化身為嚶嚶怪道。
“師父是不想要我了嗎?想把我掃地出門了嗎?”
大嫂子一看就知道她是裝的,直接一巴掌糊她後腦勺上。
“給我好好說話,都說了是讓你去夫家了。”
葛秋有氣無力。
她知道,當然知道,和明叔一樣嘛,給她和靳時忱創造機會。
如果不信,她大可以前腳出門,後腳靳時忱肯定會收到信,至於來不來,那就是靳時忱對她的重視程度了。
“我就納悶了,怎麼大家都知道,我想離婚呢?”
大嫂子嗬嗬:“突然跳出個女人,女人還帶著個孩子,放誰身上都想離婚好吧。”
葛秋點頭:“對啊,既然大家都想離婚,那我隨大流沒毛病啊。”
大嫂子噝了一聲,眯起她的鳳眸。
“講點道理好不好,人家是被算計的,而且還是清白的……”
“等等,什麼叫清白的?”
“那不是你說的人工授什麼嘛,傳真都發回來了,確實就是。”
葛秋愣神:“傳真發回來了?”
大嫂子嗬嗬:“瞧瞧,我一個外人都知道的事,你一個正兒八經的靳夫人,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葛秋無語凝咽,想想這幾天一直沒見傅伯,但大概猜到這事是誰去辦了。
所以就怪不得孟家倒的那麼快。
還直接在三言兩語裏,就完成了交接。
“好吧,不是我不關心,是我……”
“太注重結果是吧,剛才我和你師父聊了,你師父說啊,你就是心裏裝了太多事,這我就納悶了,你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哪來那麼多事啊?”
葛秋再次啞口無言。
為了不讓大嫂子歪樓,她主動回到正軌。
“就算是這樣,那我能問問,為什麼大家不想我離婚?”
大嫂子摸了摸下巴,她很中肯道:“靳時忱為人如何,我不太清楚,但今天在醫院見他,我感覺他心裏隻有你,並且也是很努力的去處理這件事了,至於你師父和明叔,估計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吧。”
“又或許,他們是真的很看好靳時忱,那麼相信老人言總是沒錯的,可以暫時先不離,又何必去總想著去離呢。”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葛秋還從大嫂子臉上看出,女人最好是從一而終的味道。
因為她就是如此。
在嫁給大師兄之前,連大師兄麵都沒見過,可想而之,她和大師兄有多麼傳統。
葛秋巴了巴嘴,心裏不但沒釋懷,反而感到更煩惱的道。
“在我的計劃裏,我沒有想過要當後媽,所以我現在需要時間,靜靜的去想一想。”
大嫂子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問:“秋啊,嫂子問你句真心話,我聽說你和靳時忱是閃婚的,那麼閃婚的時候,你是屬於深思熟慮嗎?”
葛秋怔忡,回想結婚的那天……
應該不會吧。
她原本隻是想試著和他交往,但後來節奏全在靳時忱手上,是他一步一步,迫她畫地為牢,最後才草率的閃婚了。
但要說簽下那一堆產權轉讓書時,她沒有深思熟慮又是假的。
按正常人的邏輯,一個男人都願意把一半身家全給你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更何況還是在她,提前知道這個男人,早晚會成為全球首富。
大嫂子聽她喃喃說完,瞬間迷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