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貫旻點點頭,琪琪同意他一起去旅遊,是不是就表示著她已經原諒了他?
他高興的忘乎所以:“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正好我家還有之前買的氧氣瓶什麼的東西,都能用上。”
陳貫旻一離開,許眠竹就向蘇琪琪投去了考量的目光,後者理了理頭發,挽住了她的手臂,輕聲說道:“走吧,我們可以出門去買東西了。”
“……有的時候原諒和放下的表現是一樣的。”
全部都是滿不在乎。
……
兩個半小時後。
白色的SUV在高速上飛馳著,沿途兩道的樹木都在向後退。
前麵坐的是正在開車的裴淮以及副駕駛上研究路線的陳貫旻,後麵則是許眠竹、蘇琪琪以及嘴巴一直沒有停下來過的雷誠。
雷誠講了很多這五年裏來發生的趣事,許眠竹聽的津津有味,偶爾發出幾聲大笑,然後裏麵還夾雜著致命問題:“那你經常去找裴淮,你知道他在大學裏麵有認識別的女孩子嗎?”
裴淮瞥了眼後視鏡,無奈的笑了一聲。
“天地良心,淮哥在大學裏除了女性教授和食堂打飯的大媽,真的是沒再和任何一個女生有過什麼近距離接觸!”雷誠舉著三根手指發誓,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嘴巴的速度沒跟上腦子,直接說道:“不過我記憶裏,還是有那麼一個女生存在的。”
“誰?”許眠竹警惕的問道。
雷誠摸了摸鼻子,特意加快語速想打馬虎眼:“就是一個……一個單方麵喜歡淮哥的女的。”
要不是裴淮正在開車,許眠竹都要親自質問他本人了。
“嘖,你說說清楚啊。”裴淮挑了挑眉,眸光幽深:“我女朋友很難哄的。”
雷誠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又絮絮叨叨的講了起來:“那女生是隔壁係係花,長得還真挺漂亮的……”
許眠竹打斷,一臉嚴肅:“那到底是我漂亮,還是那個女生漂亮?”
“那肯定是你啊。”雷誠一點也不違心的回答道。
許眠竹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想去問一遍前麵的裴淮。
蘇琪琪笑著說道:“別問了,在淮哥眼裏,天仙都比不上你的。”
“聽我繼續講!”雷誠把自己都給說激動了。
那一日,某名校天台。
係花多次表白未果,甚至連裴淮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過,終於惱羞成怒了,她站在天台的欄杆前,以死相逼:“如果裴淮不來見我,那我就立馬跳下去!”
輔導員早就被嚇得臉色蒼白了,她讓周圍的人看緊係花,然後親自去經管係找裴淮。
好說歹說,裴淮虧損一臉無動於衷。
他似乎就是這麼涼薄的性子,淡淡的說道:“要是以後每個人都來這套,學校是不是還得在天台給我立個感恩碑?”
最後連校長都出麵了,再三保證:“裴淮同學,就請你麻煩這一次,那位同學下來之後,我一定給予她嚴厲處分,讓別的同學不敢效仿。”
實在是挨不過,裴淮半推半就,幾乎都是被校長和輔導員壓著去的天台。
係花一看見他來,眼睛頓時像餓了幾天沒吃飯的狼一樣發著綠光,她憂愁滿麵:“裴淮,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就給我一個讓我可以忘記你的辦法,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纏著你的。”
裴淮斂了斂眸,漫不經心的提議道:“那你過年多給你們家老祖宗燒點紙,讓他保佑你忘記我。”
人群裏有人在笑。
最後消防員及時趕來,把這個係花給安全控製住了。
除了許眠竹以外,蘇琪琪和陳貫旻以及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了,可是再聽一次,還是覺得好好笑。
車子的音樂廣播響了起來,第一首就是周傑倫的《七裏香》。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一路上伴隨著雷誠鬼吼一般的歌聲,五個人在路過的城市玩玩走走,車子開了幾天,終於就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許眠竹是被一陣窸窣的聲音給吵醒的,她睜開眼才發現外麵正在下冰雹,她降下車窗,伸手接了一點拿到車內玩。
現在是雷誠在開車,蘇琪琪坐在副駕駛上。
裴淮看著許眠竹手裏的白色冰雹,皺了皺眉:“冷不冷?”
“不冷!”許眠竹隻覺得新奇。
車子開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
前麵有一群白羊和黑羊正在慢悠悠的過馬路,後麵跟著一個拿繩子的藏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