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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的村裏人,胡大富臉色突然就陰沉下來。
“哼!”
他突然一聲冷哼,挺起胸膛抬手指著村裏人喝道:“嚷個球,誰再給我嚷嚷一個試試?”
“給你們三分顏麵,還想開染行了是不是?”
“冤有頭債有主,農藥是從我手裏賣給你們的嗎?”
“勞資還不是好心為你們考慮,想你們能省幾個錢,你們要是不貪圖便宜,當時會買嗎?”
“當真是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不是?”
原本氣勢昂揚的村裏人,被胡大富突然一吼,攝於他淫威,一個個頓時就焉巴下來。
別人畏懼胡大富,陳南可不怕。
他擠開人群走到裏麵,語氣鏗鏘的說:“胡大富,農藥確實不是從你手中賣出,但是你帶來的人,你覺得和你沒有丁點關係嗎?”
“你要麼將當初賣藥的人找出來,要麼由你來承擔我們的損失!”
“不可能!”
胡大富一甩手,瞪眼說道:“反正藥又不是我賣給你們的,誰賣給的你們去找誰,這事和我沒任何關係!”
擺明要推脫責任,他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陳南也不阻攔,隻是淡淡的說:“胡大富,既然你這樣覺得,那我隻能去城裏政府找那些領導聊聊了!”
“我想,麵對如此慘重的損失,那些領導不會坐視不理吧!”
胡大富腳步驟然一頓,轉頭來惡狠狠的盯著陳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
陳南輕笑一聲:“你可以離開,看我敢不敢!”
咯吱咯吱……
胡大富牙根咬得全身肥肉都在顫抖。
遭受舉報,上頭一查,為了將事情解決,他清楚自己村長這位置絕對保不住。
別人這樣說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陳南這個愣頭青,他明白他絕對敢去舉報。
一陣沉默後,胡大富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麼辦?”
“水稻都這樣了,你覺得還能怎麼辦?”
“我家水稻一年大概收入五千,我也不用你全賠,賠三千就行了!”
“三千?”
胡大富臉麵躁紅,怒道:“你…你怎麼不去搶?”
陳南笑了笑,說道:“我不用搶,我去政府找領導,領導會直接給我補償!”
“有誰要和我一起去的?我們現在就去!”
做事,隻要有人領頭,其餘人自然不怵,稻田同樣受損的趙二叔等人全都走上來站在陳南身邊。
這一刻,胡大富看陳南眼神,猶如要將他給生吞了一樣。
陳南淡然問道:“你確定不賠是不是?”
“不賠我可就要帶著大家動身去城裏了!”
想到這一鬆口就要一萬多,胡大富心頭隻滴血。
但是,不賠不僅僅村長位置保不住,有些東西估計還要被查出來。
賠了,可以慢慢再賺回來不是?
權衡利弊下,胡大富無力說道:“賠,我賠!”
父母等人當即跟隨胡大富去他家拿錢。
陳南沒去,他蹲在田邊望著自家焉枯的水稻陷入思索,再想將地髓弄到田裏,能不能讓瀕死的水稻恢複正常?
想幹就幹,陳南立馬回家拿水桶,打了一桶山上流下來的清水,將地髓弄到裏麵後走動潑灑,盡量讓融合了地髓的水遍布整塊稻田。
弄完後,他就坐在田邊修煉等待。
一晃三個小時過去,陳南睜開眼一看,田裏原本一片焉枯,看不到丁點綠色,此刻已有不少地方變綠,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回到家,他與父母交代一聲後就動身進山挖藥。
挖藥隻是幌子,實則是進山修煉,因為山裏靈力更濃,修煉起來速度更快。
這一去,就是兩天。
陳南本以為能衝到練氣第二層,但結果還是沒能達到預期。
心念家中情況,他隻能出山回家。
剛到村裏,遠遠就見得家門口圍滿了村裏人。
又出事了?
陳南的心一沉,趕忙跑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