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旁。
刀疤男等幾人正鬱悶抽煙,突然就打了寒顫。
“咦,咋忽然就涼快了呢?”
其中一人抬頭看向高空,還以為是烈日被雲層給擋住了,但高空萬裏無雲,不由疑惑感覺咋會如此怪異,明明烈日高懸,卻感覺不到絲毫熱,反而還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刀疤,你看!”
一聲驚呼。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陳南不知何時已站在堤上,正直勾勾的盯著這邊。
刀疤站起身,笑著問道:“咋地,反悔了?”
“我告訴你,現在一千塊我們都不幹了,一年三千,愛用不用。”
剛才幾人商議分析,陳南多半是在玩欲擒故縱。
水是生命之源。
大棚地各種蔬菜的生長少了水完全不行。
幾人也就肯定,陳南百分之一百是在玩欲擒故縱,現在不妥協,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一定會低頭,自己等人隻要堅持就能見到錢。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去而複返。
如此,刀疤男也就更加堅定先前分析,一臉得意,開始幻想馬上入賬三萬塊。
“就是你,先前踢了我桂花姐?”
陳南語氣很冷。
他本意,並不想和這些刁民產生衝突。
但沒想到,早在自己到之前,雙方對峙之初,刀疤男就曾踢了張桂花腰間一腳。
張桂花顯然也不想自己為了一腳就和刀疤男等人發生衝突,才撒謊說是搬東西扯到。
傷到了桂花姐,這件事就得另當別論了。
一臉開心的刀疤男聽得陳南詢問,臉色微變,意識到對方主動找來並非是為了妥協,而是為了先前自己怒意上頭踢了對方一腳。
搞半天,白高興?
竊喜被怒意覆蓋的刀疤男不屑的笑了一聲,反問道:“咋地,我就是踢了她,你能拿我咋樣?”
本就在自家地盤上,且自己這邊還是好幾個人,陳南就一人,他不覺得對麵小子敢動手。
陳南沒說話,一步一步緩慢走上來。
刀疤男見狀,將身邊杵著的的鋤頭抓在手中,微微揚了起來,旁側幾個同伴神態也變得緊張。
“看樣子,你是右腳踢的吧?”
來到近前的陳南問道。
“是……”
呼……
刀疤男才剛張口,就感覺勁風撲麵,然後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整個人不可控製的朝水渠裏飛去。
什麼?
旁側幾人全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陳南的速度超乎他們想象,隻感覺眼前一花刀疤男就飛了出去。
水渠內,猶如落湯雞的刀疤男才掙紮著爬到岸邊,就發現自己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勁。
緊跟著,一股鑽心劇痛席卷全身。
“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出擊太快,導致劇痛來得有些遲緩。
刀疤男沒想到陳南是真敢動手,一邊哀嚎一邊吼道:“幹,幹死這個小狗日的,哎喲,我的腿……”
緩過神來的幾人正蠢蠢欲動,陳南冰冷的眼神就落在他們身上。
“你們是活夠了嗎?”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幾人驟然不敢動。
活了幾十年,他們還是頭次遇到這種怪異的感覺,隻覺得麵前年輕人就好似不是人,而是一頭凶獸,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等人的小命。
冤有頭,債有主。
無關人等,陳南不想傷害,他跳進水渠,掐住刀疤男脖子就將他頭按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