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陳南是真的很無語。
他實在搞不懂,世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人?
就因秦洛出名,在京都有不弱的名氣,別人想見他都得乖乖排隊。
然後自己麵對他就要放低姿態,像對待長輩一樣,問什麼答什麼,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開玩笑。
他醫術要真厲害到需要自己都仰望的程度,那自己虛心低頭無可厚非。
然而事實是,他醫術在自己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有何資格與自己探究?
其次,秦洛要誠心與自己探索關於候安鈺的病情,客氣對待也沒什麼。
但問題是,他找到自己詢問,當真是為了探究嗎?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無可救藥。”
王德發抬手怒指陳南,沒想到他如此狂妄囂張,內心剛壓下不久的怒火再次冒了起來,很想立馬動手好好收拾這個無知的年輕人一頓。
控製不住的惱怒,是因他覺得秦神醫是自己請來的貴客。
身為此事的主導者,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秦洛遭受嘲諷。
此刻要是不出來為秦洛站隊,撐腰,事後必然要被秦洛關小黑屋,以後不可能再有機會請動他。
“嗬嗬!”
陳南皮笑肉不笑咧嘴回應,一副明顯不嫌事大的模樣。
“小子,你……”
“好了!”
崇卓正要繼續開口怒斥就被候天祿插嘴打斷。
他冷著臉走上前來,很嚴肅的說:“幾位,今天請你們來這裏,可不是看你們吵架的!”
“幾位如若那麼有閑心,我覺得不如好好商議一下小女的病情,找出治療的辦法。”
“隻要小女的病解決了,事後你們要如何爭吵,那是你們的事!”
“但現在,還請搞清楚這裏是侯家,而不是大街上!”
候天祿的聲音越到後麵越大,目的就是為了讓爭吵的幾人明白當前是在誰家,到這裏是來做什麼?
他本意是想要將眾人的重心拉回到為女兒治病這事上。
但是,他這樣想,不代表別人也會這樣想。
強行阻止矛盾升級,且還提醒眾人搞清楚此地是秦家而不是大街上,讓極為自傲的秦洛頓時就不爽了。
身具神醫名頭多年,在京都,任你是多大的官,掌握有多大財富,在老夫麵前都得乖乖的低著頭,自己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來到梁州反倒好,你一個小小的家主,女兒還等著自己救助,讓自己等待大半天不說,此刻不幫著自己收拾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就罷了,還提醒自己等人認清楚是在什麼地方?
到底是你求我辦事,還是我求你辦事?
越想越看陳南不爽的秦洛,抬手拍了拍徒弟的肩頭安撫怒意後,收斂眼中陰冷,朝候天祿很不悅的說:“侯家主,我們自始至終都沒忘記到這裏來是要做什麼!”
“剛才我也說了,侯小姐身上的情況很怪異,詢問這位小兄弟,是因他見過侯小姐發病時的狀態,想看看從其發病狀態,能不能找到病因!”
頓了兩秒後,他說:“我也很想立馬對侯小姐進行救治,奈何有人不配合,我實屬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