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妖嘀咕了幾句後,視線一掃四周,緊接著他身形閃動,直接竄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樹裏。
這裏視線開闊。
風聲,樹葉搖晃的聲音,以及下方房車裏傳來的攻城略地聲音,很快連成一片。
表麵上看起來風和日麗,但實則狂風暴雨,波濤洶湧,在山呼海嘯之間,那房車就宛如一葉孤舟,差點都要被晃得散架了。
可見戰況之凶猛。
在這一刻,王可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強大的男人。
同一時間,何叮當在進入何家村後,一陣七拐八拐之後,才走到一處破舊的院子前。
她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一陣精神恍惚。
三年了,她在帶著母親的骨灰離開家鄉後,就到了關城打拚,除了姐姐,她沒見過任何親人。
而老家隻剩下了她的父親,或者說是一個陌生人。
因為從小到大,父親何章給何叮當留下的印象隻有一個。
喝酒,賭,回家要錢,再打人。
也就是這個原因,何叮當的姐姐13歲就離家出走到了關城打工。
而何叮當和母親,則繼續生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家。
直到何叮當19歲那年,母親去世後,何叮當才帶著母親的骨灰,義無反顧的離開村子,去關城投奔姐姐。
就在今天早上,父親何章發來了一條消息。
他說自己得了重病,已經沒幾天好活,希望在臨終之間可以見這個小女兒一麵。
如果可以的話,還願意將何叮當母親的骨灰埋入到祖墳裏。
也就是因為這最後一點,何叮當終於心動,但她知道父親是什麼德性,所以才讓陳南陪著她一起回來。
何叮當的想法很簡單,她先回來跟父親見個麵,好好談一談,省得直接帶陳南回來,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等何叮當推開院門,看到眼前的情況,頓時怔住了。
父親何章就跟三年前一樣,躺在破舊的藤椅上,一隻手夾著煙,一邊手拿著白酒瓶,正不斷的往嘴裏灌著,看起來十分的瀟灑愜意,哪裏像是重病的模樣?
“你,你又騙我!”
何叮當回過神後,當場俏臉一變質問道:“為什麼過去了三年,你還是這麼死性不改?”
她徹底憤怒了,在這一刻,不停的衝向父親喊道。
“哎呦,這不是我的小閨女嗎?”
何章睜開了迷糊的雙眼,臉色通紅,喘著酒氣道:“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他說到這裏不由得冷笑一聲,又道:“就算我再怎麼不是個東西,也不是你這個小妮子可以隨便指責的。”
何章說完後,慢慢站起身,一步步朝向何叮當走了過去。
“哼,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
何叮當一看情況不對,下意識就要後退轉身出門。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推了何叮當一把。
“哎呀,是誰?”
何叮當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等她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努力抬起頭時,這才發現麵前多了一張布滿麻子的醜陋麵孔。
二麻子?
何叮當的一顆心頓時跌落到穀底,她知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