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監獄內。
顧婠蜷在角落,她伸手摩挲著牆壁上的劃痕,已經十天了,整整十天,陸棲禕都沒來過一次。
“滾開,這邊是你呆的嗎。”
牢房內的其他人拽起她的頭發,迫使她仰頭,譏諷的說道:“這張臉倒是好看,可留著有什麼用處。”
“放開我!”顧婠頭皮被拽的生疼,眼眶酸的疼,咬緊牙關沙啞的說道。
她下意識的反抗,可得到的後果卻是更加毒辣的欺淩。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誰讓你惹到人了,讓我們這麼做呢。”為首的女人狠狠一巴掌扇下去,在她耳邊嘲弄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惹的什麼事,堂堂陸家總裁都屈尊來吩咐這種事情。”
“還說……若是能死在監獄裏,那就省下大麻煩了。”
後邊的話她聽不清楚了,隻聽到轟!的一聲,那種寒涼駭冷從四肢竄過,讓她渾身都冷的顫。
“你說是誰?”
顧婠發了瘋的攥住那女人的手,冰冷的手指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巴掌大的臉顯得眼睛更為黑亮,那股灼灼的氣勢一瞬逼的人有些後怕。
那女人怔鬆了一下,下意識說:“陸棲禕啊。”
陸棲禕。
顧婠忽然想笑,那種笑讓她忍不住彎腰劇烈咳嗽了幾下,眼淚酸澀的直逼上來,喉間全都是甜腥的血沫味道。
這忽然的樣子,讓原本幾個欺淩的人都頓住,麵麵相覷不敢上前。
一直到獄警來,她才忍著劇痛咬牙道:“我要見律師。”
腹部的疼痛和被毒打的痛楚,讓她臉色更為蒼白,白的像是紙張,手緊緊地攥著鐵欄杆,可還是緩解不了身體的顫抖。
剛才那猛然的暴擊,讓她現在心底忍不住的發慌害怕。
十多天了,十多天不光是陸棲禕沒來,她爸爸甚至也沒來,怎麼會?
她爸爸向來把她捧在手心裏,怎麼會十多天不見也沒找她。
“律師?”獄警的臉色微微怪異。
“顧家有沒有人來過,我爸爸呢?”她喉嚨的血腥味更重,從胃部一陣陣的翻湧,讓她彎腰幾乎直不起來。
獄警這才開口說道:“這倒沒有,不過聽說顧氏破產了,並且你入獄這事,應該兩家簽署了協議,不然起訴的話早就起訴了。”
耳邊的那股嗡鳴更重,她的背部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垮了,這十多天的靡靡,竟然讓她忘記了這些異常。
如今像是一條線,串聯起來,卻讓她渾身更為陰寒膽顫,像是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正在撲頭蓋麵的衝著她罩下來。
“陸棲禕呢,幫我聯係他,我要見他!”
後邊的幾個字幾乎全靠硬撐著,她用盡力氣說道,單薄的脊骨都在顫。
可沒等到後邊的話,眼前忽然昏黑,陷入到不見底的黑暗中。
她似乎看到當年的自己不聽勸的站在陸棲禕的麵前,帶著幾分少女的羞赧和突來的膽大,說:“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當時的歡喜讓她忘記看眼前人的表情,隻是看到那挺拔如青鬆的背影似乎帶著幾分的孤傲和冷漠,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