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說你就是證據,這些事情紅口白牙的攀咬,根本就不能成為證據!”
他說完看向沈巡撫,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道:“大人,他這是在惡意中傷朝庭命官!我為人坦蕩,根本就不怕他這樣的中傷!”
“我在這裏請大人徹查當年之事,還我一個清白!”
他這話說得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樣,此時還委屈的不行。
吳畫冬之前就知道他可能會狡辯,卻也沒有料到他竟會如此無恥,竟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得幹幹淨淨!
偏胡七的名聲還極度不好,他如果一口咬牙是胡七中傷他,隻怕還真沒法定他的罪!
他真是把無恥這兩個字發揚到了極致!
吳畫冬的眼裏泛起了寒氣,她飛快的在心裏尋找徐知觀的漏洞,想要讓他認罪。
隻是她剛準備上前一步時祈星河已經站了起來,他一邊朝徐知觀走過來一邊拍掌道:“久聞徐大人這張嘴能顛倒黑白,今日我也算是長了見識。”
“隻是這世上的是非黑白從來就不可能是你那嘴能顛倒的,你說胡七的話做不得證據,那麼我的話總該可以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祁星河,不知道他此時鬧的是哪一出。
徐知觀看著祁星河道:“祁公公有證據能證明我殺了吳家三十四口?”
祁星河搖頭:“不是三十四口,而是三十三口,當時的吳家還有一個逃出生天,那個人就是我。”
這一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所有人都愣在那裏。
徐知觀的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祁公公莫不是在開玩笑?”
吳畫冬也滿臉的難以置信,整個人有些發蒙,祁星河也是吳家的幸存者?
祁星河從懷裏取出一塊帕子對著他的臉的擦了擦,他原本陰柔的眉眼立即就有了極大的變化。
他平時看起來極為溫和,原來不過是因為他在臉上化了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那些東西一抹去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透著淩厲的味道。
他朝吳畫冬看了一眼,吳畫冬在他的眉眼裏竟看到了和自己的三分相似!
祈星河麵對眾人的目光無比淡定,將原本微微有些彎的腰挺得筆直,他極為淡定地道:“我本不姓祈,而是姓吳,名叫吳雨橋。”
吳畫冬在心裏算了一下祁星河的年紀,和她那個死去的兄長年紀一模一樣,她兄長的名字知道的人極少,正是吳畫橋!
吳畫冬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之前讓她一直沒能弄明白的事情似乎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他對她不算好也不算壞,有時候似乎和她還有些親近,有時候似乎又對她有些厭惡,整個人對她若即若離,完全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當初她撞破他和徐飛燕的私情,正常來講,他肯定會殺她滅口,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她一度以為是她說動了他,卻沒料到根本原因是他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