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壓根就不想理會他，隻是平靜的再次指了指地上的人頭。
費姍姍撕開了桌布。
但是在江凡的刻意保養之下，這張臉形狀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氣色。
因為死掉變得蒼白，直到此時她的眼睛到還是睜開的，目光中仍然透露著平靜。
周蓉蓉對著這個人頭上下打量左右分開，就看她這副樣子，便不是精神病。說他是個變態，想必都沒有人會覺得說錯了，怎麼會有正常人對一個死人頭翻來翻去的。
然而翻著翻著，她的神色頓時開始激動，身體有點顫抖了起來，他拎著這個血淋淋的頭顱，抱道了自己那位兄弟的麵前，苦喪著臉道：“兄弟，真的是柳如煙呀，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這個賤人總算死了！”
“就是他把你給害成這樣的，我每天都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今天她死了！兄弟。你聽到了嗎？”
似乎執念也並不是周蓉蓉一人所有，眼前這個植物人也是眨巴著眼睛，雙眸中透露著一絲興奮，還有一股濃烈的痛苦之色，正應了老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為情所困的男人，當真是太可怕了。
看著眼前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植物人和一個頭顱哭的樣子，江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見的簡直太多了。
那個世界裏，有很多嘴上喊著30年河東，30年河西，最後寂寂無名了一輩子的家夥。
也許，能有這樣一場痛哭，對他們的人生來說也比較圓滿。這件事情之後，重新做人，改過自新也說不定呢。
這些對他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他在後麵不僅繼續淡淡道：“人頭我給你帶來了，你總能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作為旁觀客，他當然不會去體會費姍姍的這種情緒。
然而聞言的王曉佳，仿佛沒有聽到，他轉過頭來，目光帶著感激，看著江凡，道：“你知道，這個女人害的我和我兄弟有多慘嗎？我們，我們兩個人呆在這個破爛的地方，已經好久啦。”
“但他呢？這個賤人竟然去華能幫當了壓寨夫人。每天錦衣玉食，實際上當初我還為他高興過幾天。現在，他想起來我們倆兄弟了嗎？”
“…………！”
這貨一說起來，簡直就是沒完沒了。表情繁雜豐富如同一個演員。
江凡，想要插幾句話都不行，隻好無奈地瞪著白眼，等待他說完這一切故事。
對於費珊珊，感情的問題早已不是他心中的執念了，但就是因為這家夥上位之後沒有理會自己，沒有照顧兩個人的生活，所以簡簡單單的心懷恨意而已。
等他一場哭訴完畢之後，稍微休息了片刻之後，輕聲道：“無論如何，謝謝你！不管你是不是黃狗的人……現在都不重要了。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秘密，鑰匙，就藏在……”
“北城華盛酒店地下第二層，六號倉庫當中。左牆中心磚塊，內部是空心的。但是現在你也許不會那麼容易拿到。”
“？？？”
江凡的嘴角一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什麼時候要問這種鬼問題啦！
但是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神識也到了那個北城華盛酒店地下第二層六號倉庫，的確，在那裏透過牆中心，他看到了一柄古樸的鑰匙。
媽的，這都不知道藏了多久，那個鑰匙上麵都滿是銅鏽了，誰知道還能不能用呢？
鑰匙看起來的確有點古怪，比普通的鑰匙要大上兩三倍，而且上麵刻著一些細膩的銅紋，看上去十分的古樸大氣。
好家夥，自己似乎是解鎖了一個什麼驚天大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