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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司徒蘭心的心情都特別好,或許是因為與上官瑞關係變得融洽的緣故。
隻是這種好跡象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傍晚時分,她剛回到家,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氣氛。
婆婆和小姑子佇在公公的書房門前,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擔憂,似乎書房裏正發生著什麼不愉快的事。
“媽,怎麼了?”
她疾步走過去,疑惑的詢問。
趙夕藺一瞧見媳婦,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蘭心,你快想想辦法,瑞跟他爸吵起來了!”
婆婆話剛一落音,就聽見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啪一聲巨響,驚得三人目瞪口呆。
司徒蘭心最為震驚,雖然上官瑞平時冷冷淡淡,與父母並不顯得十分親近,可也從沒有這樣爭吵過,此刻,爭吵的激烈程度,即使隔著厚重的門板都難以掩蓋。
“媽,我們進去吧。”
她伸手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小姑子聲音發顫的說:“沒用的,門被他們從裏麵反鎖了。”
“那可怎麼辦?”
戰爭持續升級,摔東西的聲音夾雜著激烈的爭吵聲,讓一向最為冷靜的司徒蘭心都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無措之時,她忽爾聽到了唐琳的名字,身體驀然一僵,問婆婆:“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嗎?”
婆婆沉默不語,神情悵然的轉了個身,坐到沙發上,抹起眼淚來。
這樣的沉默更是篤定了她的猜測,轉頭問小姑子:“晴晴,是因為唐琳對嗎?”
上官晴晴愁眉苦臉的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回家的時候,爸跟哥就已經吵起來了……”
司徒蘭心把耳朵貼近門板,想聽得再仔細些,可惜除了語氣裏的憤怒,爭吵的內容並不能連貫的聽清。
然而小姑子一句自言自語的話卻是被她聽見了,“這個世上,怕是除了琳琳姐,再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哥這般情緒失控了……”
就是從這一刻起,她開始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上官瑞這樣的男人,愛到不惜與家人反目成仇。
她繼續把臉貼在門板上,門卻在這時候毫無預兆的打開了,接著,一張冰山臉映入眼簾,怒不可遏的從她麵前走過去,看也沒看她一眼。
司徒蘭心木然的把視線移向書房內,地上一片狼籍,公公麵無表情的走出來,聲音沙啞的說:“快去跟著他,一步也不要離開。”
她點點頭,轉身向客廳外跑去,經過沙發旁,被婆婆拉住,哽咽的叮囑:“無論他怎麼對你,都不要生氣的丟下他一個人。”
“我知道,媽媽。”
給婆婆一記肯定的眼神,撥腿追了出去,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任一個有著情傷的男人,肆無忌憚地揮霍他的人生。
上官瑞像是掉進了地獄裏的冤魂,帶著他滿腔的憤怒和隱忍,瘋狂的踩著油門,向大門的方向衝去。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閃了過來,伸手攔住了他的車。
他陰沉著臉下車,走到她麵前,切齒的說:“讓開。”
“去哪?帶上我。”
司徒蘭心看向他的眼神毫無俱意,語氣更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再我還沒有想要殺人的衝動之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嗬,舊情,她跟他有舊情可言嗎?
“不答應帶上我,我是不會讓開的。”
她的堅持,讓局麵一時僵持不下,上官瑞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後,轉身坐回車裏,哧一聲發動引擎向她衝過來。
司徒蘭心倒抽口冷氣,隻見一道刺眼的燈火急速向她射來,腦子轟一聲一片空白,閉上雙眼以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眼睛睜開,看到的卻不是牛頭馬麵,於是她相信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那個情緒已然失控的男人,終究在關鍵時刻,沒忍心讓她香消玉損。
她心有餘悸的望著車子與她的距離,僅僅隻差幾厘米,如果不是開車的人技術太好,就是她運氣太好。
書上說,跟一個脾氣差的人生活在一起,運氣也會變得差,看來這句話是不完全正確的。
上官瑞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態度卻是比剛才更凶狠,他粗暴的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到一邊,丟下一句:“有多遠滾多遠”拂袖離去。
司徒蘭心一個趄趔險些摔倒,麵對他的無情著實有些生氣,可一想到婆婆的叮囑,她忍了,厚著臉皮奔到車子旁,用身體擋住車門,篤定的說:“剛才唯一擺脫我的機會已經被你放棄了,所以現在你隻能接受我的存在。”
上官瑞陰鷙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嘲諷的質問:“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心?”
誰說隻有火山才會爆發,冰山爆發起來,比火山還可怕。
司徒蘭心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卻也不肯低頭:“自尊心隻有對你這種人來說才值錢,對我來說,它一文不值。”
聽了她的話,他突然鬆開了手,牽動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惶恐的笑。
“這可是你說的。”
還沒來得及分析他話裏的意思,人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裏,哧溜一聲,車子駛向了茫茫夜色……
加速、超車、並線。司徒蘭心驚魂未定的捂著砰砰跳動的心髒,這樣的車速,活命的機率能有多少?
“慢一點行嗎?”
他充耳不聞。
“你要帶我去哪?”
他緘口不語。
“為什麼事吵架?”
“閉嘴。”
他終於發飆了。
司徒蘭心鬱悶的把臉扭了過去,凝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燈,昨天還說要跟她生個孩子,今天就翻臉不認人,這男人要善變起來,比女人還不靠譜。
一會對她好,一會對她壞,在他嚴重的精神分裂折磨下,她已經快要分不清現實的好壞了。
上官瑞在半途中打了幾通電話,均隻是說一句:“出來喝酒,老地方。”
司徒蘭心不知道他約的誰,也沒開口問,反正問了他也不會說,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車子在一路飆瘋的行駛下,終於停了下來,停的地方是本市最大的娛樂城‘皇家玫瑰’。
“下車。”
身邊的男人冷冷命令,她有些猶豫,雖非開放的女子,也不常來這種娛樂場所,但皇家玫瑰的大名卻早有耳聞,是個極盡糜亂的地方。
“我是教師哎。”
“然後呢?”
“來這種地方不合適吧?”
他嘲諷的冷笑:“誰讓你來的?別忘了,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硬要跟來,沒人逼你。”
話畢,便自顧自的朝娛樂城的大門走去,司徒蘭心佇在原地哭笑不得,卻隻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此刻,才總算明白,他那一抹令人惶恐的笑是為何意。
不愧是頂尖的俱樂部,麵積之大猶如一座宮殿,裏麵的設計更是錯綜複雜,司徒蘭心緊緊的跟著上官瑞,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便迷了路找不著北。
上官瑞的步伐停在一間八號包廂門前,服務員恭敬的打開門,裏麵已經坐了三四個人,個個身穿名牌,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
“瑞少,好久不見啊?”
“瑞少,今兒個怎麼有空約哥幾個出來喝酒?”
包廂裏的人一瞧見他,便紛紛打招呼,司徒蘭心站在門外,糾結著要不要跟進去。
“進來啊。”
她還沒下定決心,上官瑞已經發號施令了,即已沒有退路,隻能作個深呼吸,邁開步伐走進去。
“喲,這誰啊?”
“該不是瑞少的第七任老婆吧?”
麵對一幫調戲的聲音,司徒蘭心冷汗都出來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上官瑞漠然的坐下,全然不管她的處境有多艱難,她默默的走到他身邊,剛要坐下去,他眼一瞪:“別坐這裏。”
氣氛一時間說不出的尷尬,司徒蘭心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倒是那幾個男人,竟紛紛向她招手:“美女,來這裏…美女,這裏來……美女。”
嗬,司徒蘭心無語至極,都把她當什麼了?陪酒小姐嗎?視線掃向上官瑞,果然是物以類聚,自己不咋滴,交的朋友也是一群垃圾。
她沒有坐到那四個渣的身邊,而是坐到了唯一一張空餘的沙發上,與上官瑞所處的方向一致,也就是說,隻要她坐下來,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
“怎麼不叫小姐?”
上官瑞一句雲淡風輕的話驚得幾個朋友麵麵相覷,於子霖詫異的問:“是你口誤了,還是我們聽錯了,瑞大少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
“因人而異,死纏爛打的女人讓人討厭,乖巧聽話的女人則是令人歡喜。”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對著司徒蘭心說的。
“那七姨太是前者還是後者啊?”
於子霖繼續打趣。
張齊默馬上接話:“這還用問嗎?瞧瞧七姨太端莊賢淑的模樣,肯定是極其乖巧聽話的。”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表麵上裝得乖巧聽話,其實骨子裏不知有多叛逆,你們幾個可別被裝出來的假象蒙蔽了雙眼。”
司徒蘭心切齒的瞪向對麵的男人,有什麼不滿就直衝著她來,至於這麼指桑罵槐的諷刺她麼?
才收回埋怨的視線,又驚愕的發現,因為上官瑞的一句話,幾個渣似乎對她興趣更濃了。
心裏千般委屈萬般恨,表麵上卻不顯露出一分,她才不會上了他的當,他之所以這麼赤裸裸讓她難堪,不就是想逼她發火,然後識趣的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