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我出去一下。”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沈晨怡捂住了電話,然後點了點頭,表示抱歉走出了病房。
留下餘娜和傅郎在房間裏。
走了一會兒,看了看周圍沒人,確認不會被傅郎聽到,沈晨怡輕輕的接通了電話。
“佳藝。”
是梁佳藝打來的電話,她過來香港沒有告訴梁佳藝,隻是說有幾天事,不方便去公司,有麼可以不麻煩她的盡量就不要找她了。
擔心周圍的聲音,會讓梁佳藝多想,才故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
“沈晨怡,你現在在哪裏呢?”梁佳藝聲音有些尖銳,帶著審問的語氣,讓沈晨怡心裏有些慌亂。
怕不是什麼簡單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沈晨怡心虛的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弱弱的說道,“我哪都沒去啊,就在家裏歇著,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想調養一下身體。”
這個借口,爛到不行。
還有那打結的舌頭,根本不足以讓人信服,何況是如此了解沈晨怡,而且又那麼聰明的梁佳藝,騙她?簡直是有孔難入。
“你是說你沒在其他地方?沒出這個市,是嗎?”梁佳藝一字一頓的問道,語氣中帶著質問。
審問犯人,無疑。
“咳咳咳……”沈晨怡假裝咳嗽,想要蓋住梁佳藝的聲音,不願意聽到她的逼問。
她以為……
這樣就可以不用回答。
“你好好工作,別公司一沒了我,就像是不行了一樣,就那麼粘我啊。”沈晨怡若無其事的說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聽不見,就是聽不見。
“沈晨怡,我問你有沒有出市區,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幹嘛,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在哪裏?”最後幾個字,梁佳藝說的很急切,這樣的逼問,不允許她再轉移話題。
完了,沈晨怡感覺完了。
隻是……
她是怎麼知道的?
還想做一下垂死掙紮,沈晨怡依舊嘴硬的說道,“好啦,我不在市區總可以了吧,就是和傅郎出來渡個假而已,不想被你知道,怕你心裏難受,你看你都不開心了。”
渡假?
可真是夠諷刺的,這哪裏是兩個人的渡假,分明就是三個人的渡假,到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還不時的能聽到家屬的哭聲。
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沈晨怡,你還在騙我,都這個時候了,已經人盡皆知了,我就不看新聞的嗎?”梁佳藝氣憤的說道,通過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新聞?
這兩個字讓沈晨怡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不小心就上了新聞,那些記者的消息靈通的她都跟不上。
所以……
事情是被知道了。
“什麼新聞?”皺了皺眉頭,沈晨怡疑惑的說道。
萬一是梁佳藝炸她呢,沈晨怡抱著一絲希望,開始了殊死抵抗,就是不到最後一刻,就
打算一直迷茫的和她談話。
“還打算跟我裝是吧,你居然要為那個女人捐骨髓,沈晨怡,你是瘋了吧,還是被什麼人脅迫了,趕緊給我回來,別鬧了啊!”梁佳藝暴跳如雷,氣衝衝的說道,那十足的火裏,簡直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