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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準備好被罵的宋汐惋緩緩睜大眼，像是沒聽懂老太太的話，“......嗯？”
老夫人說完就一把拽過了宋汐惋的手左右看了看，而後心疼道：“看看，這手腕都青了，身上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說著又忍不住似的罵道：“那些個人渣，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宋汐惋張了張嘴，發出一個無意義的單音節：“啊。”
這劇情走向貌似有點兒不對？
老夫人不是因為大發雷霆，指責她行為不檢點的嗎，怎麼反倒擔心起她來了？
而對麵，顧清清臉上的得意和興奮盡數消失，一把抓住了老夫人的手臂急聲道：“老夫人您這，視頻沒看清楚嗎？雖然是那幾個男人先動的手，但宋小姐她分明一臉享受啊，她......”
“閉嘴。”
老夫人轉頭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語調中滿是冰冷的警告意味。
而後她又朝向宋汐惋，意有所指的關切道：“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千萬別再被有心人給害了！”
宋汐惋眨著眼看了看顧清清，又轉過來望著老夫人，“您相信我沒跟那些人發生關係？”
老夫人的瞳孔中顯出一絲傲氣，語調輕慢道：“我雖然年紀大了，但眼神兒還是好使的，不過是一些小伎倆小把戲，我還能看不出來？”
“再說了”，她看著宋汐惋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宋汐惋的心跳猛地斷了一拍，下意識移開了眼，緊接著便皺了皺眉。
老夫人現在的反應......難道她真的認出自己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相信你嗎？”老夫人忽然開口。
宋汐惋的手指倏然攥緊，心髒的跳動愈發劇烈，聲音大到令人震耳欲聾。
老夫人的視線灼人，她隻得結巴著問：“為，為什麼？”
“因為你跟我的一個孩子長得很像。”
老夫人說：“隻不過我那時眼瞎，誤會了那孩子一次，直到她沒了才追悔莫及。”
或者她微微垂眸，神情中滿是掩蓋不住的哀愁和愧疚。
宋汐惋看著她，險些沒崩住臉色，嗓子裏瞬間像被堵了一團棉花，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年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放到現在也不過成了一句載滿情緒的話。
半晌，老夫人再度開口：“你說那孩子的在天之靈知道了，會原諒我嗎？”
她看著宋汐惋的眼神裏充滿悲涼，卻又隱隱帶著一絲期盼。
宋汐惋靜靜地看了老夫人片刻，短短幾秒內便平靜下來，也有了對策。
她忽然展顏一笑，伸出手握住了老夫人的，“老夫人，我有個師父，對我嚴厲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是人，但他其實跟您一樣是個慈祥善良、很好的人，所以我心裏從來沒有怪過他。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孩子是怎麼想的，但換做是我的話，既然知道是誤會，那就肯定會原諒您的。”
她說著安撫似的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老夫人怔了怔，“你......師父？”
“對”，宋汐惋點頭看著她說：“我跟師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勝似親人。
“我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覺得您跟他給我的感覺很像，所以對您一直很有好感，沒想到您竟然也覺得我像您的孩子，真是太巧了。”
老夫人瞳孔微縮，有些迷茫地移開了目光，卻沒再說話。
宋汐惋看著她的神情心有不忍，握緊了她的手說：“您放心，她不會怪您的，她肯定一直覺得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老夫人半晌才回神，緩緩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點點頭淡聲說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身後，顧清清皺眉看著宋汐惋，幾秒後忽然心裏一陣發毛。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宋汐惋說話的樣子，好似被那死了的顧惋惜上身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