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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周旭應聲離開，宋汐惋不自覺看了紀向辰一眼。
另一套計劃？
紀向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一邊帶著人朝總裁專用電梯走去，一邊解釋起來：
“這個洛董看著老實，其實很會耍滑頭。
“為了防止談判不成功或者他暗中使手段，我讓周旭準備了第二套計劃。”
宋汐惋沒說話，隻是等著他繼續說。
紀向辰的桃花眼漾出笑意，“其實手段也不算高明，無非就是先斷了他們的主要供貨源，然後再斷了他們的資金鏈......”
宋汐惋聽完之後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隻是垂下的手指微微動了下。
這一環扣一環的設計，跟當年父親的柏康製藥被害時如出一轍。
她不知道該讚歎紀向辰足夠聰明，還是為洛氏即將遭受這樣的重創而感到可悲。
“小惋，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紀向辰定定地看著宋汐惋，目光深不見底。
宋汐惋抿了抿唇，片刻後才抬眼道：“你就這麼直接告訴了我，就不怕我轉頭去告訴別人，或者告訴洛氏？”
“我既然決定說了，那自然就不怕。”
紀向辰勾了勾唇角，“而且我相信你不會。”
“為什麼？”
宋汐惋緊緊地盯向麵前的男人，想透過他的表象看清他的內心。
良久，直到電梯門打開，紀向辰才緩緩開口。
“因為我知道你不屑於做這種事，而且......
“如果你真的想要毀了我，說不定我會自願躺下來任你處置呢？
“那你自然就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了。”
宋汐惋沒說話，心裏卻狠狠一陣激蕩。
這一刻她幾乎無法思考，更無法判斷麵前這個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隻是透過紀向辰的目光，她被那些太過深沉的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們該走了。”
紀向辰忽然一把攬住宋汐惋的肩膀，把她帶出了電梯。
來到辦公室，宋汐惋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的手。
“你到底要送我什麼東西，不會又是像上次那樣的合同吧？”
紀向辰抬頭：“你反悔了嗎，我現在就讓秘書重新擬一份合同......”
“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汐惋趕忙製止，滿臉無奈，“你到底準備了什麼？”
“坐，我拿給你。”
紀向辰轉身去了辦公桌那裏， 神色看起來十分平靜。
然而當他拿出東西時，手還是禁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仿佛獻祭一般，他要把自己連著血肉的過去狠狠拋開，讓宋汐惋看見。
以此來換取那一點可憐的同情和信任，來換取他闖入這個女人心門的鑰匙。
然而他不確定，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如果宋汐惋仍舊把他當做敵人，那他......
“紀向辰？”
宋汐惋皺著眉叫了一聲，後者這才回神，大步走了過來。
“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紀向辰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宋汐惋的跟前。
那樣鄭重的態度，仿佛是在交付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宋汐惋毫無察覺，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緩緩拿起了東西——
卻在這時，紀向辰的手機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