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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向辰目光虔誠，一字一句道：
“對我來說，什麼都比不過你重要，你明白嗎？”
宋汐惋眼眸微垂，整個身體卻緊緊繃著。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此時紀向辰的話和神情都溫柔的不可思議，但她卻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巨大壓迫感。
好像如果她拒絕這個男人就會立刻變得無比凶狠一樣。
半晌，她終於輕輕吸了一口氣開口：
“紀向辰，不管一開始你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接近我的，也不管我們的立場如何，我從來沒有真的想跟你站在對立麵。”
她針對的一直是紀向辰背後的人而已。
“我的確沒辦法完全信任你，但這不代表對我來說你就有問題，隻是我選擇了自我保護而不相信別人而已……”
聞言，紀向辰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複雜。
他忽然抬手壓在了宋汐惋微微蜷縮的手指上，帶著安撫的力道。
“所以呢？
“如果陸氏不在了，陸行瀾不在了，你會願意跟我嚐試嗎？”
宋汐惋眨了下眼，隨即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
“等你真的扳倒陸氏了再說吧。”
說完她徑直推門下了車，“我先回去了。”
紀向辰還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卻沒再說什麼。
朝窗外的宋汐惋微微笑了下，目送她的身影漸漸遠去。
直到宋汐惋再也看不見，他才寒著一張臉坐正，拿過了一旁顯示正在錄音的手機。
按下暫停鍵，他往前回倒，截出了幾句話。
……
宋汐惋回到公寓，恰好接到了段二的電話。
“宋小姐，那個張邵元已經回到住處了，看起來沒有異常。”
宋汐惋對這個結果並沒有多少意外。
她隻是懷疑張邵元在餐廳時話裏有話，但如果他隻是說說呢？
或者如果他是故意那樣說引她懷疑的呢？
說不定一切都隻是她單方麵的猜測，這個張邵元從始至終就沒想過什麼仁義道德，當年柏康倒閉根本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所以他才會被那些人器重，被安排在天暢工作……
“但是根據他在餐廳裏說的那些話看來，我也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段二卻道：“我會繼續跟蹤下去，直到他顯出端倪。”
宋汐惋於是沒再多說，“好。”
“嗯，那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先……”
“等等。”
宋汐惋卻忽然叫住他，“你安排個人想辦法查一下陸行瀾和紀向辰之間的恩怨究竟是怎麼回事。”
段二聞言一愣，隨即沉默了幾秒。
“宋小姐，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是這個律師和實驗室的事情，如果還要管他們的事，是不是太過分心了？”
宋汐惋自然明白段二的顧慮。
“但眼下已經不是我想不插手就能不插手的了。”
紀向辰說不定還在懷疑她跟陸行瀾的關係，在跟陸行瀾鬥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利用她。
沒有跟段二多解釋，她直言道：“不管之後會不會插手，先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弄清楚吧。”
“……好，我知道了。”
剛掛斷段二的，宋汐惋又接到了洛茗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