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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頓時忍俊不禁，宋汐惋則沒好氣地瞪了男人一眼。
實際上心裏一陣甜膩。
片刻後，陸行瀾率先開口：
“奶奶，有些事還是想問問您。
“關於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聽到後半句話，老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
宋汐惋見狀立刻按了按陸行瀾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陸行瀾卻反過來扣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您對當年的事情並非完全不清楚，隻是不願意再提起。
“但您也知道，我跟小惋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當年那些事了。”
這句話一出，老夫人立即瞪了瞪眼。
“臭小子，說的好像是我礙著你跟小惋在一起了一樣！”
然而話雖這麼罵，她臉上卻沒什麼怒意。
陸行瀾沒再說話刺激人，恢複了乖孫子的模樣。
宋汐惋趕忙上前安撫起老夫人，“奶奶您別生氣……”
老夫人麵對宋汐惋目光頓時柔和了下來。
沉默半晌，她終於緩緩開口：
“當年你爺爺跟你父親相繼去世，我隻覺得天都塌了。
“因為我原本也不過是個家裏養出來的嬌貴小姐，除了會讀點死書之外什麼都不懂。
“一不會跟外人溝通，二沒有太強的能力穩定家族大業，三……
“甚至連跟你母親的關係都處理不好，最後弄成了那般結果。”
老夫人神情有些恍惚，眼中糅雜萬般情緒。
讓宋汐惋都心有不忍，“奶奶，這些都不是您的錯。
“您很好，即便是那個時候您也一定做得很好，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陸家和陸行瀾。”
老夫人片刻才微微點頭，苦笑了下說：“都是被逼出來的。”
宋汐惋沒再說話，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半晌，老夫人才再度開口：
“二十多年前京都曾發生過一場暗地裏的浩劫，死了無數的人，也有無數的家族、企業等等因此隕落。
“卷入其中的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甚至那場鬥爭是從什麼時候悄無聲息開始進行的，很多當時的人也都不清楚。
“我們得到隻有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或大或小的企業覆滅的消息，很多人都以為不過是時代更替、物競天擇。”
她深吸一口氣道：“就連我，也被行瀾的爺爺瞞得死死的。”
說著她疼惜地拍了拍宋汐惋的手。
“別怪我小惋，對於你父親和博康製藥的事情，我實在知道的不多。”
“我知道，您不用對我愧疚，六年前的時候我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宋汐惋立刻回道。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您也不知道嗎？”陸行瀾蹙眉問道。
老夫人：“我要是知道還會讓小惋這麼辛苦嗎？”
她瞪了自己的孫兒一眼，隨即才道：“我隻是大概知道對方的勢力跟醫藥業相關，但這條消息對小惋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三人靜默片刻，宋汐惋突然打破了寂靜。
“奶奶，那……您還能想的起來當年沒落的都是哪些家族嗎？”
昨晚的時候陸行瀾給了她一份二十多年前出現過跌宕的家族和企業名單。
但那段時間京都的格局本來就動蕩，出現問題的太多了，她根本沒辦法辨別和篩選……
老夫人聞言先是一頓，而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