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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如果不是他發作了，她難道還會強行對他使用催眠嗎？
而看著麵前人的神情，陸行瀾的心裏忽然湧上一股煩躁。
他厭惡這種情緒被左右的感覺，會讓他回想起自己發病的樣子。
“我給你機會解釋，你確定沒有話要說。”
宋汐惋死死握緊了蝶舞，終於從唇縫中擠出一句：
“我沒有，想用催眠來控製你，從來都沒有過。”
陸行瀾眸光微動，卻很快皺起了眉。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宋汐惋呼吸凝滯，忽然沒了說話的念頭。
是啊，這個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幾秒後，她在陸行瀾的目光下緩緩收起了蝶舞。
“隨你吧。”
丟下三個字，她轉身離開。
這次陸行瀾沒有再追上來……
從陸氏出來，宋汐惋的胃裏一陣翻攪。
她撲到路邊想吐，最後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蹭了蹭嘴角，她下意識摸向眼睛，卻發現自己一滴淚都沒有流。
可就是因為沒有眼淚，她的心裏、腦海裏、身體裏都仿佛被強行塞了無數東西，下一秒就要炸開。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即便是六年前她要死的時候，即便是六年前無數次她快死的時候，即便是這些日子她想死的時候，都不及現在的一半……
另一邊。
元青跟元八打了半天才停手，後退一步故意露出了臉。
元八沒有絲毫驚訝，隻挑眉道：“怎麼不打了，還沒分出勝負呢。”
“該去找宋小姐了。”元青說。
“急什麼，陸少又不會把她怎麼樣。”
“萬一是宋小姐對陸少怎麼樣呢？”
元八頓時一噎，想了想感覺的確很有可能。
兩人一起朝陸氏樓下走去，元青卻發現後門的車不見了，頓時眉心一皺。
“她走了？”
元八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也不禁皺眉，“也不跟你說一聲，應該沒出什麼事吧？”
正在這時，陸氏的正門口大步走出一個人影。
看清那是陸行瀾，元青和元八對視一眼，站在原地不動了。
片刻後，陸行瀾果然看見他們，大步走了過來擰眉道：“人呢？”
元青不吭聲，元八被陸行瀾的眼神盯得害怕，立刻用力撞了下旁邊的人，“問你呢。”
元青這才拿出手機迅速操作了一番。
不料幾秒後他卻臉色一變，“宋小姐現在在酒吧。”
……
半個小時後，宋汐惋出現了一家酒吧裏。
震耳欲聾的音響讓人的心髒都跟著發顫，映入眼簾的是無數年輕人晃動的軀體。
除了女人白嫩發光的大腿和腰身，還有男人肌肉虯結的古銅色腰臂，空氣中除了濃鬱的酒味和香水味，剩下全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眼神曖昧的男男女女半抱著跳舞，落單的人則在伺機尋找“獵物”。
宋汐惋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卻是回國後第一次為自己而來。
她每天都來回奔波，為了實驗室，為了父親，為了別人，連一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但今天她真的累了。
麵前的酒已經空了大半箱，她也已經吐過一回。
但腦子似乎還是很清醒，因為她還是能清晰的想起陸行瀾今天說的每一句話，以及說每句話時的眼神。
輕輕眨了眨眼，她再次伸向桌上的酒瓶，卻被另一隻手忽然按回了原地。
“喝了這麼多，還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