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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幽看了宋汐惋一眼。
宋汐惋唇角一抿，無話可說。
陸行瀾說的那些話確實好像都沒錯，自己一次次推開他是真的，利用他的想法也有過，最後選擇離開他……
雖然迫不得已，但也是自己的選擇。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愧疚又無比憤怒。
因為她覺得自己委屈，覺得陸行瀾就應該懂她，理解她，讓著她。
但這樣真的對嗎？
“好了，說這麼半天廢話，你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楊奇正說道：“我已經跟老張那邊打過招呼，他也已經開始準備了。”
宋汐惋立刻回神，“張叔的母親現在在哪裏？”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母親那邊不用擔心，隻要不暴露就沒事……”
“不行，那樣張叔怎麼可能安心做事？我們有什麼計劃也會進行的畏手畏腳。”
宋汐惋皺了皺眉，從對麵人的神情中看出了點什麼。
“楊伯，你們在顧慮什麼？”
楊奇正朝他看了一眼，“需要顧慮的太多了了。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還沒到那一步。
“何況他母親已經年紀大了，又身體不好，已經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宋汐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怔了怔。
“不過你放心，必要的時候他絕不會拖後腿。”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隻是……”
宋汐惋擰了擰眉，“算了，這件事確實還需要考慮，我再想想吧，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你說實驗室的事情？”
楊奇正疑惑，“你急著搞那個做什麼？”
宋汐惋朝他看了一眼，“我拿了血樣回來。”
楊奇正聞言滿臉震驚，“你要自己研究！？”
“嗯。”
見宋汐惋神色平靜，楊奇正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趕忙收斂了幾分。
然而想了半天，他還是覺得驚訝無比，壓低聲音朝宋汐惋說：“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榮氏包括他手下的其他人，他們因為這個藥已經蟄伏了這麼多年，就是由於沒有能抑製副作用的藥。
“你也說了，這正是他們費盡心思想逼你父親出來的原因！”
說著他朝宋汐惋看了一眼。
“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別以為你在國外的時候能輕易拿到血樣就很了不起，那是因為他們內部現在出現了問題！”
宋汐惋眉心一蹙，“什麼問題？”
楊奇正看著她，一字一句道：“第一批服藥者到時間了。”
話音落下，一股冷風無端吹了過來。
宋汐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是說，他們的壽命到了？”
即便之前已經從父親那裏知道那種藥的副作用就是會影響壽命，但她沒想到會這麼……
二十多年，僅僅二十多年嗎？
“對！”
楊奇正盯著宋汐惋沉聲道：“所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嗎？
“抑製劑對他們來說就是命，而你，現在要把他們的命攥到手裏！”
宋汐惋眸光微沉，心裏卻詭異的平靜下來。
“你還沒明白我的話？”楊奇正看著她的樣子急不可耐，“我是說……”
“楊伯。”
宋汐惋卻低聲打斷他，麵沉如水道：“那如果我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