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郭延搖頭，宋汐惋的眉心頓時緊皺起來，“你覺得不是她？”
郭延靜默片刻，“您的意思是，嚴清逸利用治療陸總躁狂症的期間對他坐了什麼，導致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並且離不開她？”
宋汐惋沒說話，但眼神已經十分堅定。
“可那晚她根本沒出現在醫院裏。”
郭延說道：“如果不是在生死攸關的危急關頭，陸總是不可能讓別人近身的。
“那女人有可能在之後才出現幫陸總緩和了躁狂症，但哪裏來的機會改變陸總的記憶呢？”
話音落下，宋汐惋的眸色漸漸暗淡下來。
郭延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嚴清逸有可能的確是因為這個才跟陸行瀾建立了關係，這也正好對上了陸行瀾為什麼會那麼偏向她……
她能想到這裏，元青也能想到。
“宋小姐，為什麼不像之前那樣試著接近陸少呢？
“最開始能壓製陸少病情的不是您嗎？”
宋汐惋聞言眸光輕閃。
“我不是沒想過，但……
“早在我去國外之前那段時間，我就感覺到我對他的催眠似乎作用越來越小了。”
“我問過洛叔，他說除了藥物作用外，還可能是他對我的催眠可能產生了耐受性。”
雖然一般隻有藥物才有耐受性，但這種精神上的依賴誰又說得準呢。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試一試。”
郭延說道：“就算這個不行，我們可以再換藥物，您之前給陸總的那些藥既然管用，那現在必然也會有用的。”
宋汐惋的心裏亂糟糟的，點頭沒說話。
元青朝她遞了個安撫的眼神，“我們會想辦法製造機會，讓您嚐試著給陸總做催眠。”
“我知道了。”
宋汐惋靜默片刻，“對了，鄧林有消息了嗎？”
聞言，對麵的兩個人卻都忽然沉默了下來。
“怎麼回事？說話啊。”宋汐惋著急起來。
就見元青的嘴唇動了動，幾秒後才說：“陸少已經把殺手撤回來了。”
宋汐惋一愣，隨即慌了一秒。
“什，什麼意思？撤回來了是找到鄧林了還是……”
“找到了一具麵目全非的屍體。”
宋汐惋的心髒重重往下一墜。
“屍體，麵目全非……那你們怎麼就能確定是鄧林呢，說不定隻是別的什麼人呢？”
元青的喉結微微滾動，“當場驗了DNA。”
宋汐惋一下攥緊了拳頭，手上骨節泛白。
半晌，她啞聲問：“你在現場？”
“沒有。”
“那我就不信。”宋汐惋沉下臉說：“隻要不是我親自驗的屍，我就不信是他。”
對麵的郭延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元青卻低聲說：“好，我會繼續查。”
“嗯。”
……
回到公寓，宋汐惋正思索著該怎麼接近陸行瀾幫他催眠，段二打來了電話。
“小十傳來了消息。”
宋汐惋半閉的眼睛頓時睜開，心裏卻忍不住有些泛怯。
“是……段三的消息嗎？”
“不是，還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宋汐惋聞言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那就是關於陳醫生的？”
“嗯，從獲得的蛛絲馬跡上來看，陳醫生應該沒死。”段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