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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人一個虛晃讓封信白後退，隨即便要一拳打過去，宋汐惋一陣心驚肉跳。
這些人的反應太快了，換做是她根本……
下一秒，卻見封信白的動作幾乎沒有緩衝，迅速抬腿朝男人當胸一腳拉開了距離。
那人踉蹌幾步沒有倒，立即重新攻了上來。
封信白目光冷厲，一招一式都仿佛不需要思考，遊刃有餘的反擊。
宋汐惋的目光不自覺追隨著他而動，心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小白又厲害了不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數十名手下漸漸行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宋汐惋保護在內。
小白則在前方跟幾個人周旋，身上也落了幾處傷口。
而對麵，數十個身著統一服裝的男人正朝這邊壓過來，勢不可擋。
宋汐惋的眸中倒映著黑壓壓的一片，輕輕晃動著，昭示著她內心的不安。
她望著前方還在纏鬥的封信白，忽然一咬牙衝了出去。
在旁邊一人即將一拳砸到他身上的時候，她上前一腳踢了過去。
“小惋，回去！”
封信白微微喘著，原本冰冷無神的瞳孔中現出了劇烈波動。
“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你留下。”
宋汐惋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朝前麵迎了過去。
封信白眸色微沉，一言不發的跟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汐惋的呼吸越來越重，右手上的傷口也開始滲血。
她卻絲毫不敢懈怠，因為麵前的這些打手就好像不知疲倦一樣，隨時會抓住機會直擊要害……
“小惋！”
身後突然傳來小白的聲音，宋汐惋下意識想躲，身體的反應卻滿了半秒，臉頰頓時被拳頭狠狠刮過，留下一陣痛麻。
下一刻，封信白已經不管不顧地衝過來，擋在了宋汐惋跟前。
“小白……”
“有人來了，我們走。”封信白忽然沉聲說到。
宋汐惋眸光一凝，果然看見在那群人後麵又亮起了車燈。
距離太遠看不出來人是誰，但能看見對麵的人明顯亂了。
“走！”
封信白拉起宋汐惋的手朝後退去，有人想追，很快被剩下的人手擋住。
直到他們的車迅速駛入黑夜中，宋汐惋的心跳都沒能平複下來。
“來的人是誰？”她問。
小白微微搖頭，直視前方的眸子輕輕閃了下。
宋汐惋沒再繼續問，靜了半晌後，微微閉了下眼。
“小白，我們這次……死了多少人？”
她聲音暗啞，搭在腿上的右手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其他而微微顫抖著。
小白忍不住側麵，輕輕握了握她的左手。
“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手上的暖意轉瞬即逝，宋汐惋抬手擋住了眼。
熱血仿佛還在臉前飛濺，一個疊一個的身體由熱變冷，漸漸徹底失去生氣。
那些畫麵和感覺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讓她根本無法平靜。
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卻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到這樣無力，這樣挫敗。
因為她的衝動連累了那麼多人，她憑什麼？
“小惋？
“小惋！”封信白輕輕推了一下宋汐惋，“手機響了。”
宋汐惋回神拿出了手機，卻在看見上麵來電的時候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