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給她下的是毒嗎?”
傑夫拚盡力氣抵擋著陸行瀾的拳頭,咬牙道:“我死了宋汐惋也別想活!”
話音落下,拳上的力道陡然凝滯了一下。
傑夫抓住機會,避開陸行瀾的這拳朝他踹了過去。
陸行瀾隨即躲開,同時放開了抓住傑夫·佩奇的手。
再抬頭,傑夫·佩奇已經朝他舉起了槍,身邊圍著幾名手下。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宋汐惋就沒救了。”
傑夫·佩奇狼狽地擦著臉上的血跡,話是對著陸行瀾和抱著宋汐惋的人同時說的。
卻不想話音剛落,陸行瀾竟然毫無顧忌地一步步朝他走來。
“陸行瀾!”
不遠處,段二抱著宋汐惋,望向陸行瀾的目光中滿是怒火。
陸行瀾的腳步卻隻是微微凝滯了一下,隨後就繼續朝傑夫走去。
“陸行瀾,你真的不管宋汐惋的死活了?”
傑夫冷冷看著陸行瀾,臉上寫滿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又有幾個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小惋!”
“陸總!”
洛茗雪和郭延同時進來,分別跑去了兩人身邊。
卻就在郭延衝到陸行瀾身邊想要保護他時,陸行瀾森冷的眼眸忽然掃向他,緊接著一拳就打了過來。
郭延眼疾手快的躲開第一下,卻很快被他的第二下狠狠砸到。
“陸總!是我!”
陸行瀾充耳不聞,眼睛裏流露出隻有一片死寂。
洛茗雪看在眼裏,目光頓時一沉。
她隨即看向宋汐惋,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陸行瀾的躁狂症發作了。”她朝低聲說。
段二卻沒有理會,隻目光急切的看著宋汐惋,“先看她是怎麼回事!”
洛茗雪的醫術並不精通,甚至可以說是差。
但此時此刻這裏隻有她勉強能幫上忙,隻得硬著頭皮幫宋汐惋檢查身體。
發現她脖子上細小的傷口,她眉心緊皺。
之後她又檢查了宋汐惋身體的其他症狀,最後猶豫道:“我隻能看出是某種類似麻醉的藥物,但不知道有沒有毒。”
宋汐惋看著洛茗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拚命用意誌來控製身體。
最後她竟然真的微微張開了嘴,“針……”
“什麼?小惋你說什麼?”
洛茗雪湊近了聽宋汐惋說話,終於借著她的口型分析了出來。
“你是說銀針?你身上帶了針?”
宋汐惋閉了閉眼。
洛茗雪立刻在她的身上翻找,很快找出了銀針。
她明白了宋汐惋的意思,捏著針的手卻有些猶豫。
宋汐惋讓她通過穴位試圖把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但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洛小姐,沒時間了,如果你不行的話就由你指揮,我來紮。”段二冷聲說。
“那怎麼行!”
洛茗雪立刻否決,而後迎著宋汐惋的目光紮了下去。
如果這次不出任何意外的話她回去一定好好跟父親學習醫術……
短短幾分鍾,另一邊的大都已經亂作一團。
陸行瀾根本就是在無差別攻擊,致使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郭延及手下變得混亂起來。
傑夫·佩奇目光幽幽,趁亂已經迅速靠近了窗戶。
“攔住他們。”
他冷聲下令,在對方撲過來的時候果斷爬上了窗戶。
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仍在發狂的陸行瀾,他隨即翻了出去。
“傑夫·佩奇跑了,分出人手去追!”
郭延朝另一名手下吩咐,一邊艱難地抵擋著陸行瀾時不時的攻擊。
他並不是沒有身手,但在這些人麵前根本不夠看,很快臉上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