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瀾，你看……”
宋汐惋的目光死死落在電腦屏幕聲，聲音中隱約透著顫意。
而不用她多說，陸行瀾也已經望向了屏幕。
隻見監控中原本一片雪白的地麵現在被鮮血染紅了大半，中間則出現了幾具屍體。
闖進來的其他人正滿臉驚恐，互相推搡著擠向通往裏麵的門。
紅白相間的畫麵沒有聲音，卻因為無聲而顯得更加詭異可怖，令人心悸。
陸行瀾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抬手在鍵盤上敲了兩下。
“應該是他們觸發了什麼機關。”
屏幕上已經顯示出監控往前幾秒的畫麵，他有些猶豫地看向宋汐惋。
見她雖然臉色難看，目光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隨即收回了視線。
畫麵中，那些人一進門就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四麵八方忽然射出無數子彈。
那種子彈裏裝的似乎並非火藥，所以躲避及時的話未必會被打死。
但就在為首的那些人遭遇重擊時，中間有人忽然做出了讓宋汐惋難以置信的舉動：
他們一把抓住走在前麵的人擋在身前，就那樣把他們當成了人肉盾。
隨著一簇簇血花爆出，整個畫麵都變得血紅一片，宋汐惋不禁愕然。
“他們為什麼……”
死死盯著監控裏那些人倒下去時充滿痛苦和驚愕的臉，她的全身都隱隱跟著發顫。
陸行瀾的臉上卻沒有多少意外，抬手輕輕扣住了宋汐惋的肩膀。
片刻後，宋汐惋低低出聲，“還能找到再往裏麵的監控嗎？”
陸行瀾沒說話，重現在電腦上操作起起來。
這次費了一點時間，連接上的監控畫麵裏顯示已經有人過去了。
因為地上又多了不少屍體和刺眼的血跡。
陸行瀾往前調了時間，很快顯示出了記錄下來的情景。
跟之前的一樣，同樣還是有人被當成了肉盾。
宋汐惋的神色似乎平靜了下來，眼底卻一片冰冷，“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是傑夫·佩奇的手下。
“而是被他逼著過來做擋箭牌的？”
真正的殺手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所以他們十分冷酷，根本不把其他人當人看。
“是。
“他向來不擇手段，何況這些華國人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上人。”
陸行瀾的話冰冷至極，宋汐惋卻愈發平靜。
這就是X型藥物的誘惑，讓所有知道的人為之瘋狂。
不過是死幾個人，對那些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這些她也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一旁的陸行瀾沒再說話，而是在電腦上繼續操作起來。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手指始終沒停，眉心卻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了？”宋汐惋下意識跟著皺起眉頭。
陸行瀾眸光微凝，“再往裏麵已經沒有畫麵了。”
宋汐惋想了想，“實驗室那種地方，他們很可能不會裝監控，找不到也很正常。”
“不。”
陸行瀾卻微微搖頭，“我在意的是找不到耿寬的存在了。”
他以為耿寬聽到動靜現在應該及時出現在實驗室裏，但沒有監控顯示他進入。
並且他幾乎查遍了醫院裏所有能用的監控，全都沒有耿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