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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來了電話，宋汐惋根本來不及反應，立刻就按下了接通鍵。
隻聽對麵緊接著就傳來一聲輕笑，“今天怎麼接的這麼快？”
聽到紀向辰的聲音，宋汐惋微微屏住呼吸，等自己鎮定下來才出聲道：
“正好在翻手機，你怎麼打來了？”
“你在看網上的消息？”
紀向辰的聲音微微沉下來，“我打電話也是想跟你聊網上的事。
“把陸家拖下水的主意是他們想的，為了轉移注意力。”
宋汐惋靜默幾秒，“可僅僅是部門言論而已，未必能撼動陸家吧？”
“那就要看他們手裏掌握的‘證據’夠不夠足了。”
紀向辰道：“不過單我知道的，這六年以來耿寬他們沒少接觸陸氏，許多合作背後都有榮氏的影子。
“如果不盡快想出個好辦法，陸氏這次不死也要蛻層皮。”
宋汐惋一下握緊了手機，語氣卻更加冷淡。
“是麼，那看來你們以後不用鬥下去了。”
電話那頭，紀向辰立在落地窗前。
“這不是你之前一直希望看到的嗎？”
他低聲問著，語調明明很輕柔，目光卻泛著蝕骨的冷意。
對麵的人並沒有察覺，淡聲回道：
“是，不過我倒覺得未必會這麼簡單……”
後麵宋汐惋又說了什麼紀向辰根本沒聽到，他眸光輕閃著回道：“是，你說的沒錯。”
“對了，他們這麼做，那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把所有真相都攤開到明麵上去。”
宋汐惋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沒有理由往後退。”
“嗯，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告訴我。”紀向辰說。
“好，多謝。”
宋汐惋說完頓了片刻，“榮氏的人心機太深，你現在的處境……
“不管怎麼樣，自己小心吧。”
微弱的月光下，紀向辰的眼眸因為這句話而輕輕閃了一下。
他一如往常的輕笑，“你擔心我？”
卻不想對麵的人一反常態，沒有逃避也沒有敷衍的說道：
“嗯，我是有點擔心，一旦榮氏的人發現你的背叛，必然不可能放過你。”
紀向辰眸中的暗色緩緩褪去，變得一片清明。
半晌，對麵傳來宋汐惋準備掛斷的聲音。
紀向辰下意識張了張嘴，卻有那麼一瞬間沒能發出聲音。
最後他輕聲說了句：“晚安。”
……
宋汐惋沒能“晚安”，而是一夜輾轉反側沒能入睡。
天亮的時候她也跟著睜開眼，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發現跟昨晚預料的差不多。
討論陸氏的人越來越多，而陸氏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出麵解決的意思……
心裏沉重下來，她翻身起了床。
之後的時間格外漫長，等外麵開始變得喧鬧起來，段二才打來了電話。
“宋小姐，全修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剛剛已經出門了。”
“他要親自去解決郭延的事情？”
宋汐惋驚訝抬眼。
“未必，我還在跟著，他開車走的方向並不是去市區的路。”
段二道：“有可能是要去找別人幫忙，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是。”
宋汐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隻讓他繼續盯著，有具體消息了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