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怡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大聲地“嗯”了一聲。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沈安豈能容忍,他目光幽怨地睨著徐妍,張口就來:“你管不管?”
徐妍吃飯的動作未停,淡淡瞅了他一眼,“你要我怎麼管?他又沒擠兌你。”
沈安似是震驚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那一聲‘嗯’比擠兌我還可惡。他在嘲笑我,你聽不出來嗎?你竟然還不幫我,你信不信當著他的麵,我把他的外號給你說出來?”
徐妍一口飯差點嗆死,趕緊喝兩口湯壓壓,同時伸出食指示意他住嘴。
陳嘉怡眼神探究地來回掃著二人,“我還有外號?”
“你......”
“等我忙完這個案子,我請你吃鐵板牛排,雙份的。”徐妍繳械投降,用美食賄賂某個得逞含笑的人。
沈安瞬間來了精神,“你說的,不許放我鴿子。”
“那你還不走?”徐妍一臉威脅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得了好處的沈安,可不敢再繼續挑釁徐妍的底線,趕緊起身,優雅地做了個紳士禮,“親愛的師姐,小弟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說完,對著陳嘉怡仰起勝利者的高傲頭顱,冷“哼”一聲走了。
陳嘉怡被鉤的飯也吃不香了,“看你被他威脅的樣子,我的外號應該不是很好聽吧?”
徐妍心虛,低著頭吃飯,甕聲回道:“沒有的事。”
陳嘉怡挑眉,明顯不信,但他也知道想要從徐妍口中套出話來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抓心撓肺的好奇,他還是打住了這個話題,隻等有機會一探沈安。
二人回到病房,李敏預料之內的醒了。她仿佛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人有些恍惚。
“醫生來過了嗎?”陳嘉怡問。
朱欣點頭,“醫生給做了簡單的檢查。她現在這種情況,很大原因是安眠藥藥效後遺症,反應遲緩,醫生說六個小時以後會慢慢恢複正常。”
陳嘉怡頗有些煩躁,“意思還得等兩個小時?”
朱欣也沒辦法,無奈地聳聳肩。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院?”徐妍問。
“至少得躺在這裏7天。”
這下,徐妍也不淡定了,她看向陳嘉怡,說出了自己的考慮,“李敏不能待在醫院,即便你調人過來看守,都不能保證她的安全。別忘了,‘駱駝’裏有個催眠很厲害的角色,說不定你的人也會跟著出事。”
“你的意思?”陳嘉怡眯眸。
“1000萬,不是個小數!”徐妍輕聲說道,“為了綁她,一死一重傷,你認為‘駱駝’會輕易放過她嗎?”
陳嘉怡擰眉思考,過了一會,說道:“我去找主治醫生談談,可以的話用救護車把人送到局裏。”說完,他就走了。
“徐醫生,這......”朱欣拿眼角斜了一眼李敏,“會不會出問題啊?她畢竟斷了一根肋骨。”
徐妍明白她擔心什麼,這是怕李敏在警局裏出現意外,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也擔不起。
“沒事,我會找個熟悉的醫生,每天到局裏給她定時檢查。”免費的苦力最近有點太閑了,不如給他找點事情做做,反正法醫學的知識麵很廣,一個肋骨斷裂問題不大。
聽她這麼說,朱欣收起心裏那一點點的不讚同,閉了嘴。
和朱欣一起過來的警員,從始至終不發一言,若不是直愣愣地站在那裏,真的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徐妍心中暗暗嘀咕:這種人神出鬼沒,很適合伏擊戰......
就在她天馬行空時,陳嘉怡回來了,一進病房往朱欣懷裏丟了一樣東西。
朱欣慌忙接住,是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