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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符合一個母親的天性。
騎雲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是有些奇怪。”
幾人正在說話，卻見外麵響起了一點聲音，暗道的門被人緩緩打開。
風揚兮冷冷地站在門口，左邊的臉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
“他們不信任我，宮中的侍衛應該還會盯我一陣子，等天快亮的時候，你們幾個再走。”
鳳傾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風揚兮卻不理她，徑直走到了桌子邊坐下，抓起酒壺喝了起來。
鳳傾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讓花花拿出了藥膏，說道：“我幫你上藥？臉上的傷會好的快些。”
風揚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花花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藥膏，鳳傾拿了棉簽，給風揚兮上藥。
看見鳳傾一臉認真，風揚兮突然開口問道：“鳳傾，你愛自己的孩子嗎？”
鳳傾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回答：“愛。”
剛有孕的時候還不明顯，可隨著時間的增長，鳳傾對孩子們的感情越來越深沉了。
而且自從孩子降生以後，看著那幾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鳳傾覺得自己甚至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他們麵前。
“那我娘為什麼不愛我？母愛不是天性嗎？”
風揚兮沉默了許久，抬眸靜靜地看著鳳傾，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鳳傾動了動唇，忽然發現自己有些語塞。
“我知道，這個問題很難以回答，十幾年來，我一直都在問自己 。”
風揚兮苦笑了一聲，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興許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她對我失望至極了吧，所以她寧願疼愛那個撿過來的野孩子，都不願意疼愛我。”
鳳傾把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風揚兮的臉上，聽到他的話之後，愣了片刻。
“十幾年前？你的意思是，她從前很疼愛你？”
風揚兮眉頭擰了擰，回憶道：“從前母後事情繁忙，可縱然如此，也會每天抽出時間去見我，教導我。 ”
那個時候，他是能感受到葉拉的疼愛的。
“之後呢？”
鳳傾眼神奇異了起來，好奇地看著風揚兮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你非打即罵呢？”
風揚兮深吸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我五歲的時候。”
“事情總不會是突然的，總有什麼契機，你仔細想想，說不定我能幫你分析分析，找到症結所在。”
鳳傾把藥膏收拾好，推到了風揚兮那邊。
她烏黑平靜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風揚兮，如同深潭一般，格外吸引人。
風揚兮本想開口說些譏諷的話，可瞧著燭光下鳳傾那溫柔平靜的臉，心中突然安寧了許多。
他深吸了口氣，低聲說道：“五歲那年，我說我想要一匹小馬，母後答應我會去山莊挑選一批，可我在宮裏等了許多天，直到生辰過去後的某個深夜，才等到了她。”
“她眼神冰冷，厭惡地看著我，似乎在看著什麼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