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趁夜走了。
日子又恢複到了往常秦大山不在時候的樣子。
何寶全即便院試在即,依舊風雨不斷的接了何寶臨和秦笙一起上下學。
何苗除了抽查每一批即將端到大堂的糕點外,便是窩在廚房搗鼓新的糕點。
但凡搗鼓出什麼新式糕點便會喂給幫她打下手的白術和流蘇試吃,每每她們說好吃,何苗便會將糕點的方子記到那本菜譜中。
冬玉日日看在眼裏,既眼紅白術和流蘇得到何苗的青睞和重用,又嫉妒何苗的多才多藝,恨她不肯教自己,明明自己的天賦不必流蘇和白術查……
這樣的嫉恨眼紅日複一日的增加,何苗都看在眼裏,卻默不作聲。
冬玉能忍這些時日,已經是她的意料之外了。不過,想來也忍得差不多了。
將鎖匙和菜譜交給白術,何苗一個正眼都沒留給冬玉,帶著白術邊說話邊往外走:“你需得用心血,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流蘇,這裏的廚娘就數流蘇學得最用心了。切不可學某些人,盡將心思放在歪門邪道上。”
一番話說得是陰陽怪氣,指桑罵槐,惹得白術頻頻看來。
冬玉猛地抬頭看去,卻隻能看見何苗和白術遠去的背影。
白術跟在何苗的身後,看著何苗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並不擔心嗎,忍不住皺了皺眉。
“夫人……”
走到一處寬敞且無人的地方,白術疾走幾步,攔下了何苗。
“夫人為何要如此與冬玉說話?”白術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事拖太久了,怕節外生枝,我給催化催化。”何苗眼裏閃爍著狡黠。
“催化?”白術眨著眼睛,若有所思。
何苗繞開她,繼續往前走,很快便穿過大堂,往門外走去。
阿洪阿海瞧見了,對視一眼,雙雙上前,將其攔下。
“秦娘子,如今漸入深秋,荷花凋謝,蓮藕的收成也少了,不知秦娘子作何打算?”阿海將手中的采買賬本遞了過去,“可是貴了不少呢。”
何苗接過賬本,翻看幾眼最近的賬,點頭讚同:“是貴了不少。”
說著,把賬本遞給阿海,“既如此,將栗子荷花酥即將售罄下架的消息貼出去吧,荷花蓮藕無需再采買。桂花倒是可以收些曬幹的來做桂花糖,不過那些用新鮮桂花做的糕點也該停了。再進一些酸棗,做酸棗糕,配套售賣,定是極佳。”
“另外,多買些菊花回來,曬幹的也好,新鮮的也好,都要。一來可做菊花茶,二來撤了許多糕點,便可先用菊花糕頂上,需得要多做些才行。”何苗一一交代。
阿海頷首,又道:“然則,隻有菊花糕是斷然不行的。”
“自是不行,這幾日我做了些糕點,等過兩日有空,在一同選幾樣售賣便是了。”何苗淺笑道。
阿海退下了,便輪到阿洪了。
隻聽阿洪說道:“秦娘子,小的想改一改二樓的格局。”
“為何?”何苗挑眉。
“二樓的包廂如此之多,實則用的人少之又少,實在有些浪費。”阿洪肉痛很久了,但凡將一半的包廂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