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語好笑的望著她,眼裏滿是嘲意。
許如歌被看的火大,冷著臉衝到門口打開了門,齊鑫、吳衝和祁思安、南教授全都走了進來。
看到最後的祁思安,祁穆語臉色大變,嘴角微抽試探道,“思安,你是來保我的?”
祁思安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警員麵前,放下了厚厚一疊文件,“有了這些,足以判他死刑。”
祁穆語瞳眸微縮,不敢置信的看著祁思安,“思安,你是我養大的,竟然也背叛我?”
他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不敢置信的看著祁思安。
祁思安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一字一頓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父母怎麼死的嗎?”
祁穆語微怔裝傻道,“你在說什麼?你是孤兒,是我從孤兒院把你帶了回來。”
“嗬!”祁思安冷笑出聲,眼中冷光閃爍,“若不是你製造你那場車禍,我父母怎麼會被波及其中,我又怎麼會成為孤兒!”
她用力攥緊掌心,氣的眼眸通紅,“二十多年了,我唯命是從,你真以為我是你手下衷心的狗嗎?祁穆語我告訴你,我恨你!”
祁穆語同她對視了幾秒,忽然哈哈大笑,“思安你弄錯了吧,我可不記得你父母也在那場車禍中犧牲了。”
許如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一份文件甩在他麵前,“你不必繼續裝傻,真正的死亡名單我們已經找出來了。”
祁穆語沒裝成功反倒被拆穿,臉青一陣白一陣,看著那厚厚一疊文件,眼中的得意逐漸消失。
知道他大勢已去,眾人也懶得停留,接二連三的離開了審訊室。
祁北沉看著祁穆語,終究還是問出了口,“你知道我父母給你留了股份嗎?”
“那點錢夠誰用呢?”祁穆語譏笑道。
祁北沉徹底心寒,和警員交代了幾句走了出去。
看到他出來,祁野張了張嘴,朝祁北沉鞠了一躬,“對不起哥,之前是我鬼迷心竅,我今後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他沒想到父母早就為他考慮,將那麼多股份給了他和芊芊,而他卻為了得到自己哥哥創的公司,不惜痛下殺手。
很難想象如果祁北沉不蘇醒,他將麵臨什麼樣的險境。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追悔。
祁北沉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重重歎了口氣,“今後別讓爺爺擔心了。”
祁野眼眸微紅,重重點頭。
許如歌探了個腦袋,轉了轉手上的車鑰匙,“好久沒飆車了,我帶你出去透透風?”
祁北沉抬眸望著她,疾步走到她麵前抱住了許如歌,頭埋進了她頸肩沉默不語。
感受到他的疲憊,許如歌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哄小孩般拍著他的背,“一切都過去了,我也挺慘的,但我們還要繼續往前看不是嗎?”
祁北沉悶悶地嗯了聲,兩人抱在一起良久,這才牽著手離開警局。
一周後。
祁野出國,季秀秀搬出了季家,肖默則提前回了江城。
祁穆語的死刑判下,之前做的事全部公之於眾,南城政界大換血,數十家老牌企業被查封,當年十連車禍再次登上了熱搜,時隔將近二十年,真相終於水落石出。
群眾們在瓜田裏到處蹦躂,瓜吃到撐。
然而瓜還沒爆完,祁穆語行刑當天,季家對外公開了許如歌的身份,將祁穆語死刑的消息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