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梟捂住了林臻的眼睛。
林臻的手捂著他的手,用力的攥住他的手腕。
“別看。”
“……”
王丹秋滿臉血的掙脫了林悠,奔到林建業身後才發現林悠已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又衝了過去。
“悠悠!悠悠……啊!”王丹秋當場暈倒。
袁杓剛在做完手術,走出手術室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摘下口罩,看了半天才確定是林悠,疑惑的看向林建業。
“這是林悠?她怎麼成這樣了?”
林建業臉色也很難看,把王丹秋放在移動病床上推去病房休息。
警方帶人上來,封鎖了現場。
……
王丹秋醒來過後目光渙散,盯著天花板默默的流淚。
她最疼愛的女兒,就這樣……沒了?
想到林悠死前的瘋狂,她再次閉上眼睛,別過頭無聲的哭泣。
林悠說的那些話一直在她腦袋裏嗡嗡的響。
她說她找林臻回來,就是為了要她那顆心髒!
林悠早就知道自己克藥會引發心髒疾病?還是說她已經知道自己有了先兆?
王丹秋知道林悠找林臻是有目的的。
林悠跟她說找人看過風水,說林家缺一木,孤木難成林,而少的這個木就是林臻。
隻要林臻回來,爸爸的事業就會順風順水,她打麻將也會日進鬥金。
王丹秋愚昧無知,覺得自己最近手氣背或許有個原因,就讓林悠試試。
畢竟失蹤那麼多年的人,也不是說找回來就能找回來的。
誰知道沒過多久,林臻就真的回來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林悠的算計,她竟然對她的親妹妹這麼歹毒。
林建業坐在她身邊,眉頭緊擰一言不發。
後來聽王丹秋嗚唔的哭的上不來氣,才推了她肩膀一下,“人已經走了,節哀吧。”
王丹秋轉過身,抓住他的手臂坐起來,撲到他的懷裏。
“林建業,我造了什麼孽啊!”
“……”林建業的手懸在半空,良久才落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都過去了。”
“過不去……過不去……”王丹秋哭的抽噎,“我對不起林臻……我差點害死她……”
“你是差點害死你自己。”林建業沒給她好氣,王丹秋反常的沒有跟他鬧。
林臻來的時候,見林建業正在給王丹秋剝桔子。
王丹秋嫌棄他沒把上麵的白絲絲摘掉,林建業罵她愛吃吃,不吃拉倒。
王丹秋瞥他一眼,還是把橘子塞在嘴裏。
“唔……好甜!”
“臻臻買的。”
“我說怎麼……”王丹秋看到林臻出現在病房門口,一下就僵住。
林臻走進來,把保溫桶放在桌上。
“殯儀館那邊,我已經讓人準備了。火化的時間盯在明天,你們去嗎?”
“……”王丹秋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一邊哭一邊嚼著句子,“她有錯,我也有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我得去送她最後一程。”
林臻看向林建業,林建業點點頭,他也去送林悠最後一程。
火化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溫度又降了。
林臻穿著一件厚風衣,還是覺得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