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大婚,雖說是第二回,可是安以沫還是忍不住的緊張。她沒有母親,南宮舅母一把擔起母親的角色,幫她量尺寸定製嫁衣。
蘇流年卻不爽了,因為南宮舅母說大婚前三日不能見麵,他好不容易忍了九個月,終於能湊近親親娘子了,結果又被禁止見麵。
南宮舅母這個長輩一發話,蘇流年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得遵守
蘇流年的臉那叫一個黑。
於是在夜黑風高的夜晚,蘇流年悄悄的跟做賊似的溜進了安以沫的屋子中。
安以沫發現了他,忍不住捂著嘴笑,“不是說這三日不能見麵嗎?小心我告訴舅母!”
“娘子……你就不想我嘛?我對娘子,可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蘇流年委委屈屈的抱住了安以沫。
溫香軟玉抱了滿懷,蘇流年滿意的笑了笑,他正想吻上自家親親娘子的櫻唇,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乍然響起,安以沫立即推開蘇流年,返身抱起床榻上的小嬰兒低聲輕哄。
蘇流年的整個臉都木了……
他瞪向了正在安以沫懷抱之中哭哭啼啼的北冥涼,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裏?
他都沒有得在娘子的床上睡覺呢!蘇流年怨氣滿滿的盯著北冥涼。
北冥涼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股來自爹爹充滿怨氣的聲音,他張開小嘴,哇的哭得更加大聲了,甚至還能隱隱約約的從張開的小嘴裏頭瞧見紅豔豔的喉嚨。
蘇流年的整個人都木了……
他不甘的出聲說道,“娘子,把他交給奶娘就行了。”
他好不容易趁著夜黑風高來探一次親親娘子的閨房他容易嗎他,都被這個臭小子給破壞了!
安以沫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的幽怨,她搖了搖頭,“不成,你快回去睡覺吧,我得哄著這個小家夥,估計得哄好一會。”
見自家親親娘子看都沒有看他一下,蘇流年渾身都散發著怨婦的氣息,他一步三回頭,見安以沫還是專注的哄著北冥涼。
蘇流年的怨氣簡直要衝天了,欲求不滿的某人決定,等北冥涼長大後,他一定要好好訓練他!
未來的北冥家族繼承人,怎麼能是個隻會窩在娘親懷裏的小奶娃呢!
蘇流年老老實實的等到了第二晚,正打算再次夜探閨房的他剛剛開門進去,北冥涼張著紅豔豔的小喉嚨哇哇哇的哭起來。
蘇流年鬱卒。
第三晚,他甚至還沒有踏進門口,北冥涼就哭起來了。
這個臭小子!等他長大之後不好好的整治他一番,他就不叫蘇流年了!
大婚當日,八方來賀,整個場麵隆重而豪華,紅毯幾乎鋪滿了北冥家族的每一條道路。
安以沫一身紅色的嫁衣,上了妝容的臉看起來愈加精致美麗,簡直讓南宮萱和西門語捂著臉臉紅起來。
“沫兒,你太好看啦,我都忍不住心砰砰跳了。”南宮萱捂著自己的小心髒說道,西門語如小雞一般連連點頭。
安以沫忍不住笑出聲,她披上了蓋頭,“好了,你們兩個就別貧了,我都快要被你們兩個誇成天仙了。”
“可不是天仙嘛!”南宮萱嘟囔一聲,隨即歡歡喜喜的拉著西門語,一塊跟在安以沫身後出去。
婚禮進行的十分順利,整個過程都猶如童話仙境一般進行著,直到安以沫第二次坐在布滿枸杞花生紅棗的婚床上的時候,安以沫才回過神來。
蘇流年從外麵走進來,鬼鬼祟祟的關掉了門。南宮族長一直拉著他喝酒,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溜走了,可不要被南宮族長發現了。
“噗,你怎麼跟做賊似的。”
蘇流年轉過身,隻見安以沫一身大紅色的嫁衣,正笑意濃眷的瞧著他看,蘇流年幾乎能夠聽得見自己撲通撲通加快的心跳聲。
他快步過去一下子抱住了這個勾人的小妖精,聲音帶著些許的黯啞,“可不是跟做賊似的,我怕別人瞧見我的娘子這麼漂亮的一麵,娘子隻能給我看。”
說完,他擒住了那張誘人的櫻唇。
突然,北冥涼不知怎麼回事,哇哇的大哭起來,蘇流年咬牙冷哼,這個臭小子才多大,就學會和老爹搶娘子的注意力了,這長大後還了得?
安以沫果然想推開他去看,“流年,大狗又哭了,這幾日大狗經常哭,倒比不上他妹妹安靜乖巧,我得去看看。”
蘇流年把她攔腰抱起,安以沫驚呼一聲,雙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那有奶娘,還有舅母,總會哄得住的,娘子,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紅燭在盡情的燃燒著,發出小聲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夜還很長……
第二天,安以沫被折騰的腰酸背痛,臉頰上盡是紅暈,南宮舅母抱著兩個孩子過來尋她,見她如此,曖昧的笑了笑。
“昨晚涼兒找不到母親,可是哭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南宮舅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