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關鍵在媽媽的身上,如果不是媽媽殺了人的話,蘇家升為什麼死在媽媽用來結婚的新婚別墅裏麵?
難道真和外界猜測的那樣子,媽媽和蘇家豪正在那裏幽會?
也就是說,萬一人不是媽媽殺的話,那麼殺人的話就是另有其有,那麼誰才是殺害蘇家豪的人呢?
她眼睛一亮,猛地捉住季伊辰的手,興奮地說:“當時一定還有人在屋子裏麵,那個人一定知道真相,她可以當媽媽的證人。”
季伊辰任由她的手捉住自己,嘴巴卻是慣性的毒舌:“是嗎?若是有證人的話,你媽媽還至於坐牢二十多年?蘇小姐,你別枉費盡機了,所有的關鍵是你媽媽,她若是不肯翻案的話,她隻有等死的份,你在這裏想破腦袋都是枉然。”
蘇琪頹然地坐下,“我也知道,隻是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肯說當年的事。”
季伊辰淡淡地說:“她那樣做,也許要保護一個人,為了那個人,她是心甘情願去死都願意,看來那個人對她有很大的魔力。”
媽媽正在保護一個人?
蘇琪緊緊地捉住他的手:“季伊辰,你明明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告訴我,好不好?”
他微微皺眉:“蘇小姐,你該適可而止,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該知道的,讓你知道了會連累卓淺詩,或者其他人。”
話音剛落,德烈在外麵輕輕地敲門:“先生,宸少又來了。”
秦宸風?
蘇琪訝異地望向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正緊緊捉住他的手,連忙要鬆開,他卻反過來捉住她的手,然後冷淡地說:“告訴他,我不在。”
“可是,我這樣告訴他已經差不多十天了,畢竟季秦兩家有交情,沒必要鬧得這麼僵,看在老先生的份上……”德烈這是為大局著想。
季伊辰的視線落在蘇琪的臉上,仿佛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覺得呢,我該見他嗎?很明顯,他是衝著你而來的。”
明顯的試探口吻。
蘇琪輕輕地諷刺:“原來季先生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還是依然不相信我的答案?”
季伊辰對於她的牙尖嘴利似乎很滿意:“我是相信你,可是不相信他,他為了你連我都敢開木倉,說什麼狗屁規矩,分明就是想借著那次除掉我這個對手,明白嗎?”
蘇琪微微吃驚,師兄居然這麼狠?
季伊辰站起來,牽住她的手,淡淡地說:“和我一起去見他,畢竟宸少那麼關心你的傷,堅持每天來這裏,連那個一直替他生錢的不夜島也舍得置之不理,很難得。”
蘇琪再一次吃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宸少為了她置不夜島於不顧?
她想到這可能是季伊辰對她再一次的試探,暗中冷笑,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話,這個多疑的男人。
她淡淡地笑了:“師兄確實對我不錯,在不夜島的時候也會照顧我,是應該去向他道謝的。”
任由季伊辰牽著她的手走到樓下。
秦宸風正站在門口,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於是轉過身來,站在偌大的水晶燈下麵的男女,極為矚目,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穿著同樣顏色同樣高領的毛衣,季伊辰白皙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極為高貴,而蘇琪戴著頭套,盡管臉上的傷還很難看,卻無損她嬌俏的風情。
秦宸風的目光一直鎖在蘇琪的臉上,想到她選擇和季伊辰離開,他的心依然有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