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從來沒有在乎過一個女人,在乎到連她身邊的人也一起保護,而她還要這樣誤解主人,不是太過份了一些嗎?!
他忍了忍,才將這些話吞了回去,麵無表情地說:“那你想怎樣?”
“我要睡我以前的房間。”
“蘇琪小姐,這樣我很為難。”
蘇琪冷淡地望著他,他是季伊辰身邊最忠心的狗,季伊辰所有的壞事德烈肯定也參與其中,因此,她有多討厭季伊辰,現在就有多討厭他:“你若是不照片,我也會對腹中的東西很為難。”
德烈咬牙,好,蘇琪小姐,你夠狠。
這一次,蘇琪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噩夢,最後一次,她看見血淋淋的小琳對自己微笑,說她死得很慘,很寂寞,她驚醒。
滿身的汗,喉嚨幹渴和厲害。
眼前一片黑暗,她側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淩晨三點鍾。
她竟然睡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由得苦笑。
口渴得實在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惡夢的原因,還是夢裏的小琳太慘不忍睹,她的心髒跳得極快。
她赤著腳下了床。
季伊辰倒是有信用,並沒有再用手銬扣住她的手,限製她的自由,隻不過也用她的親人來威脅她不許私自流產。
唇邊浮起一抹嘲意,他將自己帶回來這裏,無非就是擔心自己會打掉他的孩子。
她沒有想到的是,以他那麼冷酷殘忍的性格,居然會喜歡小孩子?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緊張她的胎兒。
既然是他的死穴,她一定會好好利用。
手冷漠地撫她的腹部,唇邊的那抹嘲意更深,她和安安一樣喜歡小生命,她也像以正常的心態來期待它的降臨,可惜,它的爸爸是季伊辰,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男人。
蘇琪在廚房裏喝了一大杯涼開水,幹渴的感覺消退了許多,不過睡意也隨即消失。
她經過書房,聽見裏麵的動靜,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推開門,踩在羊毛地毯上麵,偌大的書房卻是一片死寂。
蘇琪以為自己聽錯了,裏麵怎麼可能會有動靜,這個時候,季伊辰應該睡了。
可是,她怎麼會覺得他在裏麵?
就算他在裏麵,她進來做什麼?
以為這些赤手空拳就可以暗殺他?蘇琪,你太天真一些了吧?
她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有東西滾到她的腳邊,她低頭一看,是一個空空的紅酒瓶,然後她才發現地上不止一個空的紅酒瓶,還有好多個,並且還都是年份珍貴的Monton,普通人根本喝不起。
這裏有人!
黑暗中,她的瞳孔頓時一縮,仿佛一隻小野貓一般,亮了起來。
蘇琪下意識地向前幾步,腳步很輕,不過一個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玻璃瓶,破璃輕碰的清脆聲,她嚇了一跳,正想逃出書房。
慵懶而帶著明顯的醉意的嗓音沙啞地響起:“既然進來了,為什麼就這麼快就逃?膽小怕事,根本不是你蘇小姐的行事作風。”
蘇琪順著他的聲音望過去,隻見書房的角落裏,季伊辰懶洋洋地坐在落地窗下麵,靠著水涼的玻璃窗,手中拿著著一瓶喝了一大半的紅酒瓶,眼神一片靡豔的醉意,唇邊的那抹笑意,絕對的魅惑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