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旭迷迷糊糊地起來,下意識地往旁邊鑽去,撲了個空,睜開一隻眼睛一看,旁邊的位置沒人了。
他打了個哈欠,抓抓頭發,準備下床時,捂著腰嘶了一聲。
這個禽獸,說幾遍了縱欲不好縱欲不好,這禽獸覺得自己身體好不聽是一回事,但他不想早日狗帶好不好?
看來真得配一副吃了會讓人禁欲的藥了,吃一次的效用一個月,不,一個星期就好了!
腦子算計著,他迷糊地用腳去蹭拖鞋,蹭了半天都沒穿上,臥室的房門就開了,白延那張不去禍害眾生卻來禍害他的禽獸臉粗線了!
“祖宗,你醒了?我給你買了豆漿油條,快過來吃!”
井旭傲嬌地哼了一聲,不理他,繼續睜著困頓的眼去跟拖鞋作鬥爭。
白延看不過去,將反了的拖鞋給他拿正,讓他順利地把腳套進去,然而穿好鞋子的白延,仍坐在床邊不動,冷臭著臉瞪他一眼後,恨恨地撇開臉。
白延莫名了幾秒,了然了:“唉,怎麼能讓祖宗自己走呢,來來,讓小的這位人形座駕親自伺候!”
然後,不由分說地一把將井旭抱起來,要知道,男人的分量是不輕的,哪怕井旭偏瘦一點,也是重的,為了能夠輕鬆抱起老婆,白延這上臂前胸的,可比以前要發達多了。
井旭黑了一張臉,任哪個男人被當女人這般抱來抱去,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被放到餐桌邊的椅子上,白延殷勤地將豆漿端到井旭麵前來,還問他想吃什麼,晚上他回來時買。
井旭冷冷說不用,每次這禽獸做了一晚上禽獸的事後,第二天都會化身為二十四孝男友,問題是,除了要溫養身體的時候,他都是禽獸!
溫養的方子,還是他找一個老中醫要來的,雖然方子他看了確實不錯,可是……可是……
他也是醫生好嘛,中醫他也會的好嘛,花大價錢找別人要方子,之他於何地?什麼都不用說了,跪搓衣板去吧!
白延當時很無辜地說:“我不是怕你害羞不肯說嘛!”
“老子害羞個屁!”
“那就是說,如果我問你,你會說了?”
“當然!”
“也會用咯?謝謝老婆,你真好!”
“……滾!”
井旭最後還是用了,他告訴自己,隻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好,絕不是怕那禽獸擔心……心裏說這句話時,他臉漲紅得快冒煙了!
說遠了,拉回來。
井旭悠哉地喝著豆漿,聽著白延說著一堆廢話,這禽獸說,夫妻之間要交流,有交流才能共同發展,所以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總要說上一堆他的事情。
早餐過後,白延要去上班,白家雖然逐漸開始洗白,但很多事情不是說脫手就能脫手的,想要居家過日子的白延,這兩年比他之前的二十幾年都要忙。
經過井旭被追殺的那段日子,他發過誓,要讓井旭的後半生,都在安穩中渡過。
不過他要求,如果他今天穿西裝出門的話,井旭要給他打領帶,出門前,要給他一個吻。
井旭:“……”
好吧,身為“夫”,要縱容“妻”的一點小要求!
反正兩年了,都特碼習慣了。
敷衍的親了下,換來白延不爽地揪住他,來了個火辣辣的熱吻才結束。
待白延走後,井旭撫過自己的嘴唇,笑了。
耿直boy也是有心機的!
收拾了下家裏,井旭出門到小診所上班,但白延總怕他太累,用了點手段,導致明明設備比大醫院還好的小診所,外加醫術高明的醫生一枚,愣是沒什麼客人。
但他有時也不清閑,因為老顧客總是特別捧他的場,特別是儲家人,時不時就讓他出個診,上次還把他叫到儲家自己辦的大醫院裏幫忙,害得人家主任醫師不放人,天天打電話催他到醫院上班,待遇優厚。
不是他不肯啊,是他家的禽獸太粘人,要他工作太長時間,別看禽獸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發起飆來,他連儲維笑都敢挑戰!
身為合格的“夫”,他得顧慮“妻”的心情。
上了一天班,快傍晚的時候,井旭看看時間,想著晚上吃點什麼,白延就打電話過來了。
“寶貝!”
“你說什麼?”
“咳,旭旭!”
“說,什麼事。”
“今晚天相居這邊有點事,不能跟你吃晚飯了,你晚上別煮了,我這邊讓人給你送過去,要是回去晚了,你就先睡。”
“知道了。”
然後電話就掛了。
電話另一頭的白延歎氣,他覺得媳婦兩年如一日的對他冷淡,該怎麼破解?
井旭收拾東西回了家,在家門口就看到了天相居的員工,捧著一大盒食盒。
這麼大,他怎麼吃得完,當他是豬嗎?
哪怕這麼想,他還是黑著臉接了過來。
果然,他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打包塞進冰箱裏,然後看了會電視,待時間不早後,再拿出他剛剛買回來的食材,準備熬解酒湯。
一旦禽獸說他在天相居有事,就肯定要喝酒,這解酒湯可以緩解他酒後的頭痛,還能保護他的胃。
熬得差不多後,他關了火,保溫,再看看時間,拿起鑰匙出門,自己開車到天相居。
天相居的門衛、服務生都認識他,井旭一來,二話不說就將他帶到了白延現在所在的包間,給他房卡後告訴他:“客人在十分鍾前剛走,現在裏麵就隻剩下老板。”
井旭直接開了門,果然看見白延捂著額頭坐在沙發上,桌上擺滿了酒瓶酒杯,顯然沒少喝。
走到白延跟前,井旭輕輕拍了拍他:“跟我回家了!”
然而白延沒動,像是睡著了,井旭輕扯了扯他也沒動靜,正想拿開他蒙著眼的手看看情況,冷不防地被他一把抓住,一個用力,井旭就用他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