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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不答話,隻是看著她,桃花眼彎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許非煙不知為何就叫他笑紅了臉,強作鎮定地哼了聲,坐下命令道:“用膳!”
席上,容修與許非煙聊了些朝堂之事。
豫王謀反一案,至今才算徹底肅清殘黨。因著先皇在世時的執念,以及兄弟間的手足之情,容修隻是將容律圈禁在了北部邊關的一處山林中。
“昨日別苑傳信說押解人員與五弟已順利抵達。”容修談起此事時,有些淡淡的感懷。真正的鎮遠將軍江驚塵戰死沙場之後,韓離將她葬在此處。許非煙在邊疆詐死脫身,容修便順勢命人在此修了座別苑。
此番將容律發配此地,就是為了給江驚塵守墓。
許非煙沉默了一會兒,要了壺酒,斟在杯中倒在地上:“敬她。”
容修見狀,如法炮製:“敬她。”
兩人都默契地沒說江驚塵的名字,如今皇城之中,已無人知曉曾經的鎮遠將軍和而今的皇後娘娘到底有著什麼樣陰錯陽差的交集。那日禦書房中有幸見到容修與許非煙攤牌的太監與近侍,也皆已離宮還鄉。他們將保守這個涉及兩個國家顏麵的秘密,直至離世。
許非煙用過早膳後,又要了道甜點。
從前作為鎮遠將軍待在這宮中,名不正言不順,到底不敢放肆,安排什麼便是什麼,委屈了自己的五髒廟。如今做了黎國的皇後,許非煙可就不客氣了。
她點了份杏仁豆腐。
這可把元清宮上下急壞了,今日帝後用膳,一應菜品皆是依照從前將軍與皇上在東宮時的舊例,唯恐不能以假亂真,叫皇上夢回往日。
可是現在皇後娘娘卻要了份杏仁豆腐!這戲就不好演了,鎮遠將軍不愛吃甜食,這該如何是好?
許非煙是沒法理解下人們這種難處的,她正扯著容修到院中,與他說著這滿院子的景致。
容修當初收著那些個石頭、木頭舍不得扔,還不是因為許非煙說自己喜歡?如今正主又改口了,他自然沒什麼話說,隻能十分遷就地連連點頭:“換得換得,莫說是這元清宮中的景致,就算是禦書房的物件,皇後若是不喜歡,也是說換便換。”
他頓了頓,又偏頭瞧著許非煙的麵色,問:“皇後覺得,這院中應換成何種飾物才是妥當?”
許非煙努著嘴不答話,伸手撫了撫腕上的玉鐲子。
容修一看,立刻會意。他笑道:“必令皇後滿意。”
許非煙得了這聲保證,也牽起嘴角,踮起腳極快地吻過容修的麵龐。
值此帝後笑鬧之際,掌事姑姑猶豫再三,還是走到了許非煙跟前,與她耳語。
許非煙聽完她的話,臉色當即就有些微妙。
待掌事姑姑退下,她抬起頭,麵露費解地瞧著容修:“你們黎國的禦膳房,竟連碗小小的杏仁豆腐都做不出來?”
掌事姑姑與她說這話,原是緩兵之計,指望能拖過今日這一遭。沒承想,許非煙倒直接就當著容修的麵問了出來。
容修看著自家皇後臉上混雜著費解與鄙夷的神情,覺得有些沒麵子。
他沉默了片刻,出聲糾正說:“不是你們,是我們黎國。”
許非煙心想:也是這麼個理。
晚些時候,容修遣人過來將元清宮的一應碎石頭、爛木頭都收了去,下人們新抬進來了不少水頭十足的翡翠擺件,又將一株極為華貴的紅珊瑚擺在了元清宮前殿。
許非煙摸著翡翠冰涼的觸感,心裏頭十分高興。她就是喜歡這些精美華貴的東西,當初若不是為了氣容修,誰會說自個兒喜歡什麼石頭、木頭的?
晚膳時,福全領人送來了一碗杏仁豆腐,又傳話今日禦書房事忙,皇上不能陪她了,禦賜甜點一碗,以示安撫。
許非煙嚐了嚐,味是那個味,沒錯,十分滿意。
福全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隻顧吃喝的模樣,卻十分焦心。
皇上今日都問了,起意想將鎮遠將軍府上原先那個大丫鬟調來,給皇後娘娘做貼身大宮女。
這是什麼?這明擺著就是想從皇後身上找鎮遠將軍的影子呀!
奈何娘娘心大,竟是半點沒有警醒,還一個勁地想宣揚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