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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
一般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才會如此……
聯想到那些貴族老夫人的話，說尤利安肖似先王後，卻沒人說他長得像先王……難道真是王後和別人生的？
可他又和國王陛下同歲，要真是兄弟也該是一胎同胞，本來黃昕鶴懷疑他和陛下是異卵雙生的兄弟，所以長得不像……總不能雙胞胎的父親還不是一個人吧？
又或者，他真是王後家親眷的孩子，而另一邊的父母則和先王法斯特也有親屬關係……這才湊出來一半血緣相近。
但這也太湊巧了，可能嗎？
沒等黃昕鶴寫明白，賽裏南的“白塔”已經到了。
月光下，這座九層的白塔顯得更加高聳雄偉，雖然說不上多漂亮，畢竟它這兒突出一塊，那兒突出一塊，顯得怪異，但這怪異中又另有一種精巧，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建成，完全沒有磚石砌的痕跡。
相比之下，黑暗法師的黑色法師塔真是太日常了。
黃昕鶴想起當年賽裏南的塔才六層，遠遠不是如今的規模……
來得最快的賽裏南已經等在塔門前，灰色不起眼的魔龍皮鬥篷又罩到了頭上，安安靜靜的還真有點高手風範。
尤利安冷冷又滿不在乎地走到他跟前才把黃昕鶴放下，黃昕鶴低頭，幾乎是無聲地歎了口氣，理了理衣服，站到他身邊不遠不近之處。
這時候，黑暗法師和秦屹也一前一後到了。
賽裏南說：“走吧，我們去三樓。”
黃昕鶴記得白塔有數量和威力多麼可怖的機關，說真的，她以前對法師塔的印象都是從賽裏南的白塔來的，現在有賽裏南引路，當然各種機關都沒開，直接就能去到三樓。
賽裏南在前麵帶路，黑暗法師緊跟著他，有點急不可待的樣子。
黃昕鶴走在秦屹身旁，尤利安走在她另一邊不遠處，比她快半步。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特別冷特別寡言，這讓黃昕鶴警惕心全開，怕他憋著什麼驚人之舉，而另一邊的秦屹，也全程一句話都不說。
雖然身處兩大危機源頭的感覺一直困擾著黃昕鶴，但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樓梯上兩處大家明顯地頓了一下。
這感覺很奇怪，就像玩遊戲時卡頓了一下似的。
但她知道，這是空間斷層。
賽裏南在這兩處布置了空間斷層，誤入大概會被傳送到不知道什麼奇怪的地方去，甚至可能會從此迷失在空間縫隙之中。
現在這斷層應該被賽裏南暫時遮蔽，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卡頓了一下的感覺。
三層是個小客廳，品味一如既往地混亂又糟糕，大紅色天鵝絨的窗簾遮著小小的窗戶，石頭地麵和牆麵全然沒有裝飾，粗糙無比，但是放著華麗的描金茶幾和幾把同樣是大紅天鵝絨的高背椅，頭頂則是奇怪的煉金術燈，能自動點亮。
賽裏南揮手示意大家坐下，又對尤利安說：“尤利安，我們要熬夜學習法術，你帶這位女士的哥哥去客房休息吧。”
尤利安不理他，一臉冷漠地坐下來，說：“我不困，你們學吧，我在這等。”
秦屹微微一笑，在黃昕鶴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謝謝您的好意，我也不困，就陪在這裏吧。”
黃昕鶴想起當年賽裏南也曾嚐試過向自己學習祝福類法術，對了，驅散術他是學會了的，但是祝福類法術一個也沒有學會，其中有沒有嚐試過幸運祝福她也不記得了。
她想，賽裏南應該是清楚自己學不會祝福法術的，他這樣向她學習幸運祝福十有八九是為了弄清楚她的來曆，以及她和傳奇女王到底有沒有關係。
她微笑說：“既然這樣，就讓我們速戰速決吧，二位能給我什麼報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