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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昕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一刻,她不再看擔心她的老友,不再看滿腔怒火鮮血淋漓的尤利安,也不再聽阿爾貝爾和麗維耶爾的呼喚。
她伸出了一隻手。
將黑色暗光緩緩吸入掌心。
詛咒力量其實並不能順利地對她起效果,畢竟,地母之力和她同源,那本就是她的力量,是她用慣了的,隻要想化解就可以化解掉。
有問題的是其中的黑暗力量,當然地母之力對黑暗力量也有一定的淨化作用,雖然隻有光明力量的一半,但如果她體內的黑暗力量始終少於地母之力的一半,她就能將之淨化,再把地母之力納為己用。
這樣如同滾雪球一般,隻要她能足夠緩慢地吸入這種詛咒黑光,持續不斷地淨化和吸納,理論上來說就能把這些詛咒全部淨化,把自己的地母之力全部拿回來!
但實際操作卻希望渺茫。
她體內殘餘的地母之力太少了!
就算她控製得再怎麼妙到橫巔,隻一絲絲地吸入,周圍的黑光黑氣還很有可能碰到她呐!這一部分是很難控製的!
當然,實在淨化不了,她還可以有把這些全部吸入體內之後再自燃自爆自己跳入岩漿灰飛煙滅之類的下下策。
但那是萬不得已。
要是可能的話,還是好好活著比較好。
所以她拉著尤利安站到了那個光明掛件的範圍內,盡量躲避黑氣,把離她最近的黑光一絲絲往掌心裏吸。
尤利安抓著她手腕不放,帶著怒氣的聲音又冷又狠:“你幹什麼?”
“淨化吸納,別妨礙我,多一絲絲我都得完蛋,你盡量躲著……對了,能不能把我的地母寶石碎片還給我。”
尤利安看她一眼,終於掏了自己的儲存空間,他把自己上回得到的地母寶石碎片塞到了她手裏,想想又把以前已經得到並鑲嵌在武器及魔法道具上的也拿了出來,備著她繼續吸收。
他的手上的鮮血似乎把無色的地母寶石碎片也染出了大致的形狀,他的背在流血,臉上卻似乎感覺不出一點痛苦,毫無表情。
黃昕鶴立刻選擇先吸收寶石碎片,她中斷了對那黑色暗光的絲絲縷縷的吸納,先把手按在尤利安鮮血淋漓的掌心,按了一手血印的同時,也把寶石碎片一次性吸入,緊接著又按在鑲嵌的那幾塊寶石的上麵,速度又快又急,好像快要餓死時突然見到馥鬱的乳酪和噴香的烤乳豬。
實際上她已經撐了。
掌心的寶石碎片還好,她感覺到近乎枯竭的魔力瞬間得到補充,仿佛幹涸的河床終於迎來雨季的降水,仿佛冒煙的沙漠終於降下無聲的點滴甘霖……這感覺舒暢得令人想要呻吟,剛才吸入的一點黑色詛咒瞬間被淨化……於是她不管出於本能還是迫切的需要都立刻又吸入了已經鑲嵌的寶石。
她這個可憐的身體有限的容量頓時滿了。
她能感覺出那種盈滿,好像蕩漾的水已經到了喉頭。
如果說安貝爾的身體對地母之力的容納量是浩瀚的大海,黃昕鶴本身的身體也就是個小池塘而已,不及其千萬分之一。
甚至連這個小池塘的有限容量大概也是她的靈魂對地母寶石的融合度和親和力帶來的,畢竟除了安貝爾之外,還沒有哪個人能容納地母之力。
黃昕鶴此時心中一沉。
若是這點地母之力已經讓她撐了,那這麼多詛咒力量……她吸進去大概隻能爆體而亡吧?
可她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顧不上好好消化魔力,她連忙用驅逐術先把賽裏南和佩爾勒身上的減速詛咒驅散,並且在黑光繼續侵入他們體內之前一氣將周圍黑光先吸出一圈真空地帶來。
因為體內已經有底子了,她不用再那麼戰戰兢兢。
賽裏南和佩爾勒終於恢複了行動能力,大家都鬆了口氣。他們和尤利安一樣,這會兒幫不上什麼忙,隻好一邊在她身邊躲避繼續蔓延來的詛咒黑光,一邊盡量淨化逐漸又漲起來的黑暗力量。
而這時候的地母之力吸入量已經超出了黃昕鶴的身體容量。
她覺得自己好像每個細胞都在被撐大,又覺得自己好像屠宰之前被注水的豬牛……
她咬著牙,一聲不吭,繼續著原本的吸入流量。
一邊忍著痛苦繼續體內的戰鬥,這是相當精微的操作,需要先分離詛咒中的地母之力和黑暗之力兩種魔力,然後用地母之力淨化那些黑暗之力……把剩餘的地母之力繼續積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