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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已經去世了……”
“先父？”“安貝爾”似乎僵住了，眼中也有水光閃爍：“洛斯特嗎？他已經去世了？”
“她”又仰頭看著小國王，顫聲說：“你……你是洛斯特的孩子？”
小國王點頭，凝視著“她”。
“安貝爾”悵然地垂下頭，低聲說：“這樣啊……洛斯特……竟然已經……”又驀然抬頭：“洛斯特的修為不至於這樣短命，他……他是為什麼……”
小國王沉默了會兒，說：“我懷疑是攝政王。”
“安貝爾”：“攝政王？”
伊芙絲在旁邊插嘴，說：“就是捷爾特羅斯。”
黃昕鶴和賽裏南，佩爾勒交換了一個眼神。
“安貝爾”抬頭似乎是震驚地說：“捷爾特羅斯？他……怎麼成了攝政王？”又問小國王：“你說他害了你父親，有證據嗎？”
小國王沉重地點點頭：“……那時候我才三歲，但我清楚地記得，父親那天晚上抱著我，交代了我很多事，都是如果他不在了，我該怎麼辦……我很害怕很不安，問父親要做什麼去，父親說要去跟攝政王殿下了結一下……第二天，我再醒來時，所有人都告訴我父親駕崩了……”
“那時候捷爾特羅斯殿下還不是攝政王，”瑪麗.凱利斯低聲解釋說，“他本來不關心朝政的，但您失蹤後，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開始插手朝政了，並且總是跟先王作對……到後來，先王其實已經控製不住局麵了……”
黃昕鶴沉默了一下。
是的，捷爾特羅斯雖然很冷漠，但其實非常擅長各種權謀……大概是暗夜精靈的天賦吧，或者是在地下城時被每天層出不窮的陰謀鍛煉出來的，當然也可能是他媽的遺傳……堂堂暗夜精靈地下城的第一主母，簡直是個中高手。
但黃昕鶴很明白，捷爾特羅斯雖然能，卻並不喜，他生性高傲成那樣，和不聰明的人說一句話都要他命了，哪有興趣摻和人類政局？
人類在精靈眼中，並不比朝生暮死的蜉蝣好很多，呃，大概相當於壽命三五年的刺蝟兔子之類的吧……
“我早就說了，他是黑暗生物，不會有什麼好心的……”伊芙絲冷笑說，“安貝爾，你看，這就是你非要拉進來的夥伴！”
佩爾勒突然冷笑了一下，說：“沒有捷爾特羅斯，當初我們就能贏嗎？”
伊芙絲啞然無語。
“安貝爾”卻突然歎了口氣，說：“其實伊芙絲說的也沒錯，我也……不知道當年拉他進來是對是錯……你們知道我這些年去哪了嗎？”
於是眾人心思各異地聽“她”說。
“……我當初，每年都要為整個大陸用一次豐饒祝福，為了這一次祝福，我不止要一年到頭不停積攢魔力，還要付出額外的代價。”
“……第四年的時候，我付出的代價是視力。我看不見了。”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安貝爾”，賽裏南卻看了一眼黃昕鶴。
黃昕鶴麵無表情，甚至微微低下了頭，手緊緊攢成拳。
是的，視力，曾經她付出的代價之一。
“……在我看不見之後，有一天，我被襲擊了。”
“那個襲擊我的人，要求我把王位禪讓給他。”
“我僥幸逃脫，然後趕緊把王位禪讓給了洛斯特，沒多久，我再次遇襲，接著就被封印了……”
“知道我失去視力的人很少，隻有當時我身邊最親近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