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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的魔力,終於可以用起生命祝福也不用畏首畏尾縮手縮腳了。
一口氣用了七八個生命祝福之後,她才發現佩爾勒早已起床,此刻就在軍營中,他正在了解每一支軍隊的具體情況,分屬於哪位貴族,戰鬥力如何等等,一般這種聯軍戰鬥力是比較成問題的,畢竟人多心雜,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既有攀比,也有推怠,出力多少很難說。
而除了了解這些,佩爾勒還得弄清楚各位大小諸侯們的心性,勢力,各自恩怨和所圖,這些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弄清楚的了,他隻是能和他們的接洽中獲得一個暫時的印象,再結合以前收集的情報,大體有個安排而已。
黃昕鶴默默跟著他接洽了幾個貴族,看著他時而嚴肅莊重,時而灑脫不羈,揮灑自如長袖善舞的樣子,一時也有些沉默。
佩爾勒以前也是很擅長拿捏人心的,隻要他願意,可以讓任何人如沐春風,可他雖然不像捷爾特羅斯把冷漠高傲擺在臉上,實際上骨子裏也是高傲的,不耐煩的。
他以前最多不過偶一為之,為了短暫的所圖,用的是遊戲人生的態度,哪裏曾像現在,這麼用心去經營籌劃?
黃昕鶴既為他驕傲又頗感心酸,就多看了他一會兒。
正巧他們從一個貴族營帳裏出來,走去雇傭軍那邊,路途有些遠,佩爾勒看黃昕鶴盯著他看,就忍不住回首調笑她:“怎麼了?安貝爾?現在才發現我的魅力?……你是不是後悔浪費了當初那麼多時光?……”
黃昕鶴沒打他,反而歎了口氣,說:“我覺得印象裏沒見過你這麼努力認真過,真不容易……辛苦睨了,芒突公爵閣下。”
佩爾勒含笑想了想,說:“有過。”
“什麼?”黃昕鶴一怔。
“有過這麼認真努力的時候。”佩爾勒回憶說,“剛建芒突城的時候。”
他感慨歎息:“那時候比現在還認真努力呢!而且足足努力了三年……不像現在,認真三天就差不多夠了吧?等捷爾特羅斯醒過來我就可以甩手不管了……哎呀,當初我建城可是篳路藍縷,砥礪前行啊……你呢,分不出神來多看我一眼!”說著他飛了個怨懟的媚眼給黃昕鶴。
黃昕鶴受不了他這樣,起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忍無可忍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怨婦腔呢!……當初,當初也不能怪我啊!你是篳路藍縷了,我就比你好嗎?你好歹隻是一座城,我呢?整個大陸!……何況,何況我都那樣了……光一個豐饒祝福,就要把我榨幹了!”
真正意義上的榨幹。
那都是她的生命力啊!
佩爾勒也心疼她:“唉,早知道當初你就不要接受提拉斯的條件,不接受他們的地母之力,他們繼續自己供奉著好了,就算滅族,也不是幾十年間就會有的事……”
“別這麼說。”黃昕鶴提起這位先賢,心裏還是難過的,“要是沒有地母之力,我們也不見得能戰勝黑暗之書。”
雖然說不是唯一戰勝黑暗的戰鬥力,但卻是至關重要的。
關鍵是豐饒祝福能收獲整個大陸的信仰力量,才足以鎮壓黑暗之書當時已經彌布半個大陸的黑暗氛圍。
何況,提拉斯也不是不為她難過愧疚的,正因如此,他才不惜用盡自己的力量,付出生命代價送她回家。
兩人都沉默了會兒,前麵的雇傭軍軍營已經到了,佩爾勒振作了些,說:“我們也別傷春悲秋了,振作點,眼下也不會有當初那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