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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大叔,我喜歡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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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會是一種負擔。我隻是再也想不起來,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了。

害怕回不到那種最真實的心境,這才是我要麵臨的最大負擔。”

“明白。”方靜竹抓著毛巾,蜷曲起自己濕淋淋的身體,“我明白。你隻是隨性了好些年,想不起來在愛情裏該以怎樣的一種姿態才能讓大家都舒服。馮寫意,我也好像知道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

將方靜竹從水淋淋的浴缸裏撈出來,馮寫意拽過趕緊的毛巾披在她美麗的身體上。

烏黑的長發繚繞她雪白的脖頸,像小蛇一樣,性感又充滿疏離的魅惑。

馮寫意一邊幫她擦身子,一邊想: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可是所有的溫柔表象之下,他永遠難逃那仿若恥辱罪孽柱上的四字評價——不擇手段。

是,他曾是那樣的不擇手段,為得到一樣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到頭來,成就這番望而卻步的心理陰影。

馮寫意有點迷惘了——當初他一時衝動在方靜竹的婚紗卡片上寫那句話的時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呢?

喜歡這個女孩?所以恨不能一瞬間找到人家夫妻兩個之間的矛盾,進行激化,進行擴大?

他還是他,但他又很害怕那個依然是他。

十年了,他還是一個無孔不入的賤人,從沒改變呢。嗬嗬。

方靜竹眼裏的光依然純粹美好,就像一朵早早盛開在朝霞裏的牽牛花,爬在他的籬笆上,等一句發自內心的早安。

卻遲遲等不來馮寫意真實而堅決的答案。

“好了,回床上睡吧。”馮寫意拖了拖女孩的手,沒動。

他有點無奈,因為這個時候,有點光環的男主都應該立馬掀起一個公主抱,將女人丟回臥室。

可是他不能。

想了想,馮寫意蹲下身,用左肩膀扛住方靜竹的腰腹,將她如麻袋一樣扛了起來!

這姑娘高高瘦瘦的,但全是肌肉。真是一個重啊!

馮寫意將方靜竹毫無美感地丟回大床,徑自準備換下被她弄濕的衣褲。不料方靜竹二話不說將他捉住,用力一拉,扯回床上。

“別鬧!”馮寫意被她欺負得沒了脾氣。

“大叔……”方靜竹壓低了聲音,伏在馮寫意濕淋淋的襯衫紐扣上。

“你,沒喝酒吧?”馮寫意想要把她往下摘,力氣沒她大,也就放棄了。

“大叔,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個電影,裏麵有這樣一段話。”方靜竹把臉貼在馮寫意的胸膛上,濕淋淋的起伏在體溫的炙烤下的確有種微醺的感受。

“好多女人的性感受都取決於她們的第一個伴侶,帶給她們的是怎樣地一種體驗。這與年齡沒有關係。

大叔,你……會讓我第一次就愛上這種感受麼?”

馮寫意並不知道方靜竹還是第一次,甚至可以說,他從沒這樣想過。

“你別害怕,我心甘情願。”方靜竹小心地用手指扣開馮寫意的襯衫,一寸寸,像小貓咪地踏踏。

“你可知道,我最怕的四個字,就是心甘情願。”

“大叔你不會還是處男吧!”方靜竹咯咯笑著,翻了個身,平躺在馮寫意身邊。

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平坦的呼吸隨著胸口起伏不定。

“當然不是。”馮寫意想了想,發現腦袋裏有個名字,好像已經模糊了很久。

“是……你最愛的女人麼?”方靜竹頓了頓。

“不。”

“那……”

“是個心甘情願的姑娘,傻乎乎的。為我死了這麼多年,我竟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馮寫意單手伸過去,替方靜竹拉上了被子。

“你究竟,經曆過多少事……”方靜竹抽了抽鼻翼,喪氣的淚水滲入枕頭。

“怕了?”馮寫意翻了下身,伏在方靜竹油然淒絕的眼睛上方。

他笑得依然溫和優雅,隻是沒有多餘的手,一邊床咚,一邊替她擦眼淚罷了。

所以最後,馮寫意低頭吻了方靜竹的眼角,將她的淚水悉數咽下。

女孩不肯放開他,伸手勾定他的脖頸。然後翹起唇角,就他的深吻。

這一次,馮寫意沒有拒絕,但也沒有主動。

由著方靜竹生澀的入侵,像一隻爭奪哺乳的小羊羔,到處去搶他滑膩溫柔的舌尖。

“睡吧……”

馮寫意寵溺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明天一早,你是不是就走了?”

馮寫意:“……”

“現在走,和兩天後到T城再走,是沒什麼區別的。靜靜,我們總是要分開的。別把離別弄得那麼有儀式感好麼?”

“晚安。”方靜竹閉上眼睛,吞下喉嚨裏的哽咽,“我不鬧了,否則,你會覺得我比隔壁的小姑娘還難搞……是不是?馮寫意,反正我今天已經告訴過你,我喜歡你了。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嗬嗬,我都不遺憾了。”

方靜竹大概是真的累了困了,也踏實了。

很快就閉上眼睛起了微鼾。

馮寫意卻遲遲無法入睡,大概是剛剛突如其來的浴室大戰讓他整個人都沒能從高度戒備的狀態下放鬆出來。

再加上,方靜竹的確是全程沒穿衣服啊。

包括現在,也隻是圍了一圈浴巾在那四仰八叉的裸睡好麼!

馮寫意翻了個身,單手有點不太自然地壓在姑娘一襲玉枕般的腰上。

指尖觸電般潤滑,他抽回了手。

馮寫意想:方靜竹真是個天生的警察啊。什麼都不用刻意,卻能叫他不由自主地開始審視自我口供。

那些年,做的壞事做的好事,全都無所遁形了。

心猿意馬了好一會兒。馮寫意再次回到浴室去衝了個涼,好不容易冷過了血,卻聽到主臥那邊貌似有動靜。

白簫不在裏麵睡覺麼?

馮寫意走過去,貼著門聽了聽:“丫頭,還沒睡麼?”

“嗯,已經睡了……”白簫把頭蒙在被子裏,一卷紙巾擦滿了眼淚和鼻涕。

被窩裏亮著夜光手表,女孩手裏捧著幾張從馮寫意大衣口袋裏偷出來的明信片。

這一晚上,她從那些文字裏走到了童話的終點。

***

“你帶著小妹妹在附近轉轉吧,我上去看看舅媽咱們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