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歌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沈東平從來露麵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隻是在新聞上看見他的消息,每次出現都是帶著霍希文,兩人一起參加各種活動酒會,好得像是連體嬰一樣。
每次看見這樣的新聞寧洛歌心裏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著,她大概是有受虐傾向,那個男人都這樣明目張膽的帶著小三猖狂了,她竟然還是著魔般的去關注他的消息。
就算是心被傷得鮮血淋漓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出院那天天氣陰沉沉的,寧洛歌裹緊身上的衣服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輸入密碼進入房間,一眼看見玄關處放著一雙女式高跟鞋。
寧洛歌身子一僵,不肯離婚,卻又明目張膽得把霍希文帶回家,他這是想幹什麼?羞辱她?
拖著沉重的腳步進入客廳,樓上傳來嬉笑的聲音,那笑聲刺激著寧洛歌的心髒。
能夠想到沈東平帶著霍希文在樓上做什麼事情,她竟然沒有勇氣上樓,隻是這樣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
上麵的嬉笑聲一直在持續,過來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聽到了開門聲音。
“姐姐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電話讓東平哥去接你?”霍希文訝然的站在二樓看著寧洛歌。
寧洛歌抬起目光看著她,發現霍希文竟然穿了她的睡衣,她收回目光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麵,見她不說話,腳步聲下樓來了,霍希文和沈東平一前一後走到她對麵坐下。
很好,兩人這是要沆瀣一氣了嗎?
寧洛歌目光落在霍希文和沈東平身上,一瞬不瞬。
氣氛沉默得讓人窒息,又是霍希文打破了沉默:“洛歌姐,你瘦了許多,出院了就好好的補補身子吧!”
這些關心的話聽在寧洛歌耳朵裏實在太諷刺了,她幾不可聞的笑了一聲,看她笑霍希文跟著說:“爸媽出去旅遊了,我一個人住在家裏害怕,我們是姐妹,東平哥接了我回來住,你千萬別多想!”
害怕?霍南城和方琬兒又不是沒有離開過,從前她怎麼不害怕?現在突然害怕了?
姐妹?她有這樣不知道廉恥專門搶有婦之夫的姐妹?
寧洛歌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沈東平既然都把霍希文帶回家了,她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婚反正是離定了,以其等著羞辱還不如痛快的離開,她慢慢的站起來,起身上了樓。
推開臥室的門,一眼看見床上放了霍希文的粉色大衣。
看來她住院的這段時間裏,霍希文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女主人,小日子過的不錯?
想到霍希文和沈東平,他們晚上就在這張婚床上睡覺,寧洛歌就覺得渾身都反胃,太髒,太惡心!
她一分鍾也不想在這裏多停留,快速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自己的證件,簡單的收了一下屬於自己的東西,褪下手指上的結婚戒指,寧洛歌拎著箱子下樓。
看見她拎著箱子下樓,霍希文誇張的站起來:“洛歌姐,你這是幹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東平也開口了:“你去哪裏?”
寧洛歌沒有說話,拎著箱子沉默的穿過客廳,沈東平看著她那副樣子心頭火氣,猛地提高了聲音:“寧洛歌,我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聽見了!我給你們騰地方啊?離婚協議我會寄過來,到時候麻煩沈總簽字!”
“洛歌姐,你可千萬別走,我知道你是不高興看見我住在這裏?我走,我馬上就走!?”說著作勢要走。
“希文坐下!”沈東平厲聲叫住惺惺作態的霍希文,目光冰冷冷的看著寧洛歌,“你是真的要惹我生氣嗎?”
寧洛歌沒有理會沉默著穿過客廳走向門口,剛伸手握住門把手,身後一股冷冽之氣逼近,沈東平一把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