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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話傳出去,花魁要不要活了?畫艙還要不要臉麵了?
員外終於知道,為什麼朱樉這麼招人恨了!這嘴啊,是真賤!
他那跟班也是,什麼叫不缺睡啊?大哥,那是花魁!漂亮的花魁!
被你整得這麼不值錢,還好柳情兒沒現場聽見,否則直接找根白綾吊死得了。
台下的丁顯恨不得拿起紙筆,對其口誅筆伐。
想了半天,咱們是啥?是文人,不能這麼粗魯,應該循序漸進的勸誡一番,於是回過頭,語重心長地對朱樉道:
“兄台,克己複禮為仁,君子泰而不驕,你口無遮攔,又極其自傲,在下勸你,還是收斂點的好!如果不尊重別人,別人會如何看待你呢?”
朱樉沒搭理他,怎麼看待?以往別人都是跪著看待,他皺著眉頭將手絹放回桌案,看向胡越:
“咱們走吧,這地兒真吵人。”
兩人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起身打算離去。
就在此時,一道正氣凜然的聲音響徹在兩人身後。
“你目中無人,遲早會栽跟頭的!”
丁顯指著胡越:
“你這隨從仗勢欺人,也習得那看不起人的德行,兄台,你日後還是多加注意吧!”
胡越還沒說話,朱樉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眉宇間,盡是暴戾的神色。
“胡說八道什麼東西?這是我的老師。”
丁顯猝不及防,狼狽地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
“你!你!”
“你什麼你!”
朱樉兩步上前,拳頭已經掄了起來。
胡越心中一暖,笑著拍了拍朱樉的肩膀:
“咱們回府吧。”
朱樉氣呼呼地轉過身,嘟囔道:“換以前,老子一定要把這書生吊樹上打一頓!”
胡越哄小孩兒似地點點頭:“二爺真大度。”
邁出畫艙圍欄,胡越想了一會兒,回過頭看著地上眼神怨毒的丁顯:
“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你既自詡君子,就不要小人行徑。”
這句話的意思簡單明了,君子貴在要求自己,而小人反之。
丁顯聽了這話,惶然地抬起頭,可胡越二人已經邁入外麵昏黃一片的天空,不見蹤影。
身後,陸續傳來驚訝的猜測:
“那個不起眼的竟然是一位大才子的老師?”
“什麼家庭能保養得這麼年輕……假的吧。”
員外陰沉著臉,看向一旁的老鴇:
“盡快撥除柳情兒花魁的名頭,讓她明天開始接客吧!”
……
出了畫艙,眼前的亮度頓時暗淡下來,街邊飯菜的香味倒是濃鬱,街道霧嫋嫋的,滿是炊餅的氣。
“二爺,今天的講學就說到這,勞您自己回府了,下官現在要去晉王府了。”
胡越客氣地作了一揖,朱樉撇撇嘴,擺手道:
“咋的,你要帶老三去逛窯子啊?老三那家夥可不吃這一套。”
“三殿下可有什麼愛好?”
“他喜歡賭錢,要不然你帶他去賭場當賭神,興許他會高看你幾分。”
朱樉嘿嘿一笑,拍拍胡越的肩膀:
“你別擔心,今天你讓本王玩得很高興,本王會讓三弟給你留情麵的。”
賭神?這不是有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