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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胖了，你養的太好了。”
語氣中帶著點撒嬌似的感慨。
“我先回去了，狗子你帶回去吧。我給你帶了禮物。”花顏道，轉身和老人們打了個招呼。
“爺爺奶奶們好。”
語氣很正常，正常得甚至有一點兒冷淡，絲毫不見和牧野說話時的那一絲親近。
如果隻她和牧野兩人，將那一絲親近拿出來，也許兩人誰都不知道，誰也不會察覺。
可一旦有了對比，那一絲親近就猶如黑紙上的白點，無論多小，都很紮眼。
牧野愣了下，花顏也愣了。
還是她先反應過來，對他笑了下。
老人們沒察覺，還在說葉枝的事。
無數關於離開的人的話不受控製的鑽進腦袋，牧野腦袋裏鬧哄哄的，頭都要炸了。
明明知道有些人的近況就算知道隻會徒增難過，還是忍不住抓住一切機會去探聽，仿佛自虐上癮。
少年蹲在角落，低垂著頭，即使遲鈍的花顏都感覺到了他的失落和難過。
“我們回去。”
花顏上前，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抓住他的手往家走。
兩個大活人的離開，也沒有澆滅老人們的八卦之火。他們絮絮叨叨間不少人已身敗名裂。
牧野仿佛提線木偶被花顏拉著走出去好遠才反過來。
他掙開花顏的手，沉默不語。
花顏放下行李箱，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既然難過，便不要聽。”
他剛剛明明可以走，卻還是留了下。
留下幹嘛？
聽葉枝過得有多幸福嗎？
他是傻子嗎？
“還好。”良久，牧野才道。
花顏伸手，捏住牧野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對著她，“永遠不要為不值得的人而悲傷。你再難過，她都不會在乎，甚至覺得你極為可笑。”
花顏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極其弱小，抱著她的花東躲西藏。最難的時候她暗地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後來她發現眼淚和難過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隻有她足夠強，才能光明正大的去任何地方。
牧野滿臉通紅的掙脫花顏的手，抱著狗腦袋沉默不語。
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在矯情。
可人就是那麼奇怪，總喜歡做事與願違的事。
狗子被他抱的有些緊，連忙將求救的目光給向主人。
花顏冷酷的拒絕了，還眼神威脅它乖巧點。
“沒準你想要的就在不遠的未來等你。”
“是嗎？我想一個永遠都不會離開的人，有嗎？”牧野冷嘲。
他明明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什麼永遠不會離開，這種話放在他這種人身上就是笑話。
誰都不在乎他啊。
“存在啊。”
花顏扔了顆口香糖放嘴裏，“別人我不確定，但你有。”
他？
牧野又想笑，“你怎麼知道。”
一抬頭，正巧對上了花顏的目光，認真得如同在許諾的目光。
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人？
那不就是她？
花顏停止嚼口香糖，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嫣然一笑。
那一刻，牧野仿佛看到了花開滿城的場景。
她一字一頓道，“因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