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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牧小凡終於問道。
牧朝江說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幾天他清醒過來就會說道這件事，開始牧小凡也沒多想，可是聽著聽著就覺著不對勁了。
“是誰推你下去的？”牧小凡又問。
牧雲翼早就氣憤地舉起拳頭：“還能是誰，就是那個敗類沈淮湛，除了他沒有別人。”
“當時，我就說是他幹的，可他非是說爸自己跌下去的，害的我們家老爺子受了這麼大的罪，我非找到他，收拾他一頓。”牧雲翼舉著拳頭要出門，被牧小凡和牧朝江叫回來。
“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如果你跟人家發生了衝突，人家都會說你不對。”牧小凡拉他回來，牧雲翼不敢違背，畢竟老爺子才清醒過來，他不能把人氣著。
“我有辦法，你們放心，是他幹的就一定讓他償還！”霍湙從外麵進來，聲音中帶著些堅定，“我就知道那個人的人品不行。”
指望沈淮湛能改邪歸正，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他當初到醫院探望時，就沒安好心。
“我調查了一下，連媚在滬城城郊買下了一個菜市場，沈淮湛前段時間在楊敏那混，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楊敏把他趕出來。他又找到了連媚，居然跟連媚合好了。連媚給他盤下一個小熟食加工廠，他現在就在城郊。”
霍湙說完，又看向牧小凡。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爸和晨寶需要人照顧，我和二哥過去看看就行。”
霍湙的手段，牧小凡早在二河村就見識過。
“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千萬別被這隻瘋狗咬了。”牧小凡提醒。
當晚，八點半。
霍湙和牧雲翼二人來到城郊時，熟食加工廠已經下班兩個多小時，看著漆黑一片的破舊小廠房，牧雲翼懷疑地道：“他在這裏？”
霍湙點頭，“我的人等下就到，我會讓你看場大戲。”
牧雲翼不屑地看著那一片破舊廠房，“沈淮湛分明可以過得平順一些，可他偏偏長了一顆歪心眼兒，這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很快，十幾個人走過來，有拿相機的，有舉著按照燈的，還有帶著繩索的。
這場麵，有些像抓野豬。
“一會兒，我們倆推開房門，你們就這樣、那樣……”
霍湙安排好之後，他走在前麵，牧雲翼走在後麵，剩下的幾個人跟在他們的身後。
二人來到一間打更房門外，聽見裏麵有不可描述的聲音。
牧雲翼還沒結婚，可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早就聽說這個沈淮湛是個風流鬼，原來還真是！
“咣當！”門被踢開。
霍湙一聲令下，按照燈把兩個赤條條的人形照亮，同時拿著照相機的兩個人卡嚓卡嚓地按下快門。
這一幕很辣眼睛。
牧雲翼退開幾步，背過身去。
他卻沒注意到人群後麵跟著連媚。
此時，連媚像隻母猴子似的，噌地就躥了出去。
動作十分麻利。
也不知道是誰遞給她的木棍，木棍上麵還特意釘著一排個頭不大的小細釘子。
一棍子掄下去，被照亮的二人的身上就是一條血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