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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方仰望著星空,嘴角彎起一抹苦笑。
他已經放棄了反抗,哪怕心中著實不甘。
不甘,那又怎麼樣呢?
當前大半邊身子沒有知覺,胸口氣血翻湧,唯有咬緊牙關才能遏製住再次噴血,身軀內的黑龍,除了恐懼沒有任何反應,除了眼睜睜等死之外,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出來!!”
鬼女人淒厲的吼叫聲中,再次抬腳,踢在了李南方肋下。
沒有骨折的聲音響起,鬼女人肯定用了巧勁,或者說她不想弄殘李南方,隻想通過可勁兒折磨他,讓他遭受無比痛苦,來激發他身體裏的黑龍。
斷了線的風箏那樣,李南方竟然被她這一腳,斜斜踢飛出去七八米,落在公路上後,又在地上急促翻滾著,滾到了路邊。
李南方終於承受不住了,再次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後,意識迅速模糊。
陷進黑暗中時,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驚聲尖叫:“住手!你特麼敢打我外甥——”
這聲音不是鬼女人發出來的,很熟悉,應該是,嶽梓童吧?
昏迷中的李南方,腦海裏好像浮上了這個念頭。
接著,恐懼讓他猛地掙開昏迷,剛合上的雙眼,猛地睜開。
他這麼牛逼的猛人,都被鬼女人收拾的好像襪子那樣不堪一擊,更何況比他更不堪的嶽梓童呢?
小賤人這時候及時拍馬殺到,好像與及時跑來送死,沒什麼兩樣。
不能讓她受傷!
“吼!”
李南方大吼一聲,翻身坐起,卻——張嘴噴出了第三口鮮血。
所有的力氣,仿佛隨著這口鮮血的噴出,迅速消逝,身子再次直挺挺摔倒在地上時,就看到化作一道白影撲過來的嶽梓童,一記佛山無影腳——狠跺在鬼女人心口。
剛才能把李南方當襪子玩的鬼女人,居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稻草人般的倒飛出去,咣當摔落在公路上後,順勢一個翻滾,騰身跳起,身形一閃,消失在路邊的垂柳後麵。
草。
草,草!
嶽梓童,竟然一腳把鬼女人給踹飛,打跑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天爺,你丫的是在開玩笑吧?
嗬嗬。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李南方,仰麵直挺挺摔倒在地上,嗬嗬傻笑了聲,總算能——放心的昏過去了。
非常渴。
李南方想喝水,嘴巴不住的吧嗒著,嗓子裏也發出沙啞的要水聲。
上帝說,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李南方說,要喝水,就有甘泉般的水,被小勺子盛著,灌進了他的嘴裏。
接連噴出幾口鮮血的李南方,現在急需水分的補充,接連喝了十幾勺子水後,才幸福的吧嗒了下嘴巴,悠悠歎了口氣,睜開了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嶽梓童。
清晨的太陽,從窗外斜斜照進來,灑在一身白色網球裝嶽梓童的臉上,為她嬌美的臉龐,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色光環,如果她不是撇著嘴裝輕蔑的樣子,估計可以直接去冒充聖母瑪麗亞,接受廣大西方佬的膜拜了。
“你小子總算醒了,可把本小姨給嚇壞了。”
大半夜都守候在床前,照顧李南方的嶽梓童,放下手裏的白瓷碗,抬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模糊不清的罵道:“靠,為了你,我愣是一個晚上沒睡覺,困死了。”
聖母瑪麗亞是不說髒話的,所以嶽梓童永遠也成不了瑪利亞,隻能是嶽梓童。
“這,這是在醫院嗎?”
李南方眼珠動了下,看到了床頭櫃上那個鑲嵌著他與嶽梓童合成的婚紗照,就知道這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他小姨的閨房裏了。
“狗屁的醫院,就你受的這點小傷,至於去醫院嗎?”
嶽梓童坐在床沿上,左手托著香腮,很感興趣的樣子:“哎,昨晚把你虐成襪子的女人是誰呀?是不是你背著我約會的女人?哈,雖說那女人長得很一般,不過配你是綽綽有餘啊。尤其是她胸前很有料啊,怕是得有D罩杯的吧?踹上去,腳感很不錯哦。”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問道:“什麼,你說那個鬼女人長得很一般?”
“怎麼,不是很一般,難道是貌比西施?”
嶽梓童小臉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哼,就算她貌比西施,在本小姨麵前,也就是個很一般的女人!你敢不同意?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裏丟出去?”
李南方有些懵逼。
是真懵逼了。
昨晚給予他從沒有過沉重打擊的鬼女人,用很一般這個詞來形容她的樣子,就已經是把她往好了誇大一萬倍了,又與貌比西施有個屁的關係?
誰家的西施,眼珠子浪蕩在外麵,鼻子都被摔沒了?
她那副鬼樣子,嶽梓童竟然沒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