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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幹脆的說:“你問我,我去問誰?”
和荊紅命這樣的人談話,被嶽梓童視為最無聊的事兒之一。
尤其是在心虛時,最好是直接說重點。
幾分鍾的時間,語言表達能力極強的嶽梓童,就把鬼麵女人出現,很幹脆打昏齊月,正要對可憐的本小姨下手時,忽然來了個綁著馬尾的家夥,趁機偷襲,用一根三角鐵當長矛用,把鬼麵女人甩出窗外,讓龍卷風帶走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
她在敘述這些時,荊紅命始終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本小姨都說完了,他還是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等等!”
嶽梓童有些不樂意了:“荊紅局長,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我要說的話,早就說過了。”
“你曾經和我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要說的,是哪句話。”
“我說,你早晚都會後悔的。”
荊紅命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也沒等她再說什麼,就快步走了出去。
嶽梓童呆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後,才大聲叫道:“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喀嚓!
她這句話的話音剛落,窗外的半天空裏,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緊接著,密集的雨點,就嘩嘩地落了下來。
雨點打在蓬在東牆的彩鋼瓦上時,會發出篤篤的響聲。
打在小河的水麵上時,則會濺起一朵朵的小浪花。
今年京華的雨水很充沛,這條在往年並沒有多少水的小河,水岸線達到了曆史最高水平。
王大成蹲坐著的正前方,河水最深處幾達四米深。
坐在馬紮上,傾聽著雨點急促打在太陽傘上的聲音,嘴裏哼著《智取威虎山》橋段,眼睛盯著水麵上的釣竿浮子,不用被下頓吃什麼,還有沒有錢花這些“俗世”所煩惱,才能深刻體會到古人那首詩裏的超然意境。
斜風細雨,不須歸。
以前這條河裏的水淺時,也有魚。
不過那時候的魚兒,最大的也就是巴掌長。
但今年入夏以來的幾場大雨後,河裏的魚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最大的,足足有三四斤重!
好吧,不故弄玄虛了。
小河裏的魚不是忽然長大了,而是因為連續幾場暴雨後,上遊那些魚塘裏的水滿了後,飼養的那些魚兒,就搖頭擺尾的隨水逃進了這條小河裏。
連續十八天了,王大成每天都會來釣魚,收獲頗豐。
承包魚塘的主人,也曾經找到過他,說這些魚是他的耶——
“開你妹的玩笑呢?
你說這些魚是你的,你叫它們名字,它們會答應嗎?
不答應啊?
那就趕緊的滾線。
別和我耍橫。
知道我表侄隔壁二大爺家小孫子的班主任老師是誰不?
那可是京華林家林康白林大少,在住院期間愛上的那個美護士親姐姐!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警察就能趕來把你抓走,蹲半月的拘留所?
哎,有種的你別走!
哼,算你走得快,也算你碰到好年份了。
如果是放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時,我非得把你這個資產階級的尾巴割掉。
唉,還是那個年代好啊,看誰有錢,就去他家砸打搶,不但不會被抓,還是立功呢。
哪像現代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昨天在公交車上摸了個小姑娘的屁股,就被很多人罵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