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影對他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違逆,很快就搬了把椅子過來。
高鐵大馬金刀的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門外地上的葉老五,又說:"渴了。"
片刻後,一杯香茗出現在了他麵前。
高鐵喝了口,又問:"有煙嗎?哦,順便拿把菜刀來。"
老葉本身就是個老煙槍,家裏當然不會缺香煙。
可這廝要菜刀幹嘛?
白若影心顫的不行,卻不敢多問什麼,隻能乖乖照辦。
"火呢?"
高鐵叼上一顆煙,大爺般的問著,把菜刀隨手丟在了大門後的地上。
白若影戰戰兢兢的雙手捧著打火機,給這廝點上了香煙。
高鐵這才特賞臉的正眼看著她,也不說話。
白若影特緊張,想逃走,卻不敢,隻能低頭。
當門外遠處隱隱傳來人的叫罵聲時,高鐵才慢悠悠的說:"以後,你要是再敢罵我一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女婿。"
誰家的女婿,敢這樣對丈母娘啊?
他的話音未落,白若影就慌忙後退,急急的說:"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啊。"
她太怕了,忘記這是在大門洞裏來,後背撞在了門板上,疼的臉色發白。
高鐵忽然感覺有些過了,語氣變軟:"你穿白色旗袍,特好看。別在意那些人胡嗶嗶。以後,誰敢再那樣非禮你,和我說,我抽掉他滿嘴的牙。"
白若影蒼白的臉,攸地紅了下,接著磕磕巴巴的說:"葉、葉老五的兄弟們,來了。"
"我就等他們來呢。"
高鐵站起來,走到門口,卻又回頭:"你坐在椅子上。"
"啊?"
白若影愣了下,抬頭看著他,滿臉的不解。
高鐵不耐煩,訓斥:"怎麼,聽不懂人話嗎?"
白若影低頭:"我、我--"
"你什麼呀你?坐下!"
高鐵抬腳,重重踢了下椅子,嚇得白若影慌忙坐了下來。
她實在搞不懂,廢物女婿幹嘛讓她坐在椅子上。
而且,他還不斷的要求她,做這做那:"會翹二郎腿嗎?姿勢特優雅的那種。對,對,就是這樣。昂頭,收腹,全身肌肉放鬆。你的臉色不對勁,要像我這樣,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形於色,淡淡然的裝比樣。拿著茶杯--哎,這就對了嘛。你這樣子,才配當大爺我的丈母娘。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大驚小怪的。"
就在白若影總算滿足大爺的要求時,門外傳來吼聲:"小五,小五!特麼的,葉家那個廢物女婿呢?"
好幾個男人衝了過來,打頭的是個半截老頭,頭發雖然花白,卻是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這是葉家老大。
看到小五死狗般的咋叫也不說話,葉老大猛地抬頭,看向了葉家大門內。
然後,他就看到葉闊海的老婆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微眯著雙眸,滿臉輕蔑的淡淡然,左手裏還托著個水杯,黑色細高跟皮涼鞋的鞋尖,還微微輕顫著--女皇俯視眾生時,也就這樣子了。
而她那個廢物女婿,則站在她身邊,雙手貼在腿側,微微垂首,女皇身邊小太監的姿態十足。
"哈,臭娘們,你縱容惡婿傷人後,還敢擺譜。"
葉老大見狀,呆愣了下,隨即哈的一聲笑,高舉著拳頭,縱身撲進了大門內。